制了烟草;共和军很快就将无烟可抽。
巴塞罗那也有了变化:那种令人兴奋的g,m激情似乎消失了,整座城市仿佛回到了战前的状态。到处都是穷人,富人相当打眼。昂贵的大餐厅宾客盈门,可买面包的人依然排着长队,乞丐和流浪儿童又回到兰布拉斯大道的商店外。晚上,你可以看到妓女在门廊和街角游荡,脱衣舞夜总会又打起广告。去年的那种气氛都消失了。我问福斯蒂诺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主义者正慢慢从无z.府主义者手中接过控制权。“他们对治理更有兴趣,”他说,“他们也更有组织。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他们把自己的原则先放到了一旁。与此同时,我们却只有自己的原则。这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无z.府主义者只想为人民争取自由——这是我们热切渴望的目标——我们痛恨特权和不公。我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这个目标。”他轻轻笑了笑,像是念咒语般重复着自己的话:“爱生活,爱人类。恨不公,恨特权。”听到他如此衷心地说出这些话,我有种奇怪的感动。“谁会不赞同呢?”我说。我给他引用了契诃夫的两种自由论:他追求的是远离,bao力的自由和远离谎言的自由,此外别无所求。他说他更喜欢自己两种爱和两种恨的口号。“可你还忘了一条,”我说,“爱美丽。”他微微一笑:“啊,是的,爱美丽。你说得一点没错。你看我们多浪漫啊,洛根——内心深处我们多浪漫啊。”我朝他咧嘴一笑:“内心深处我可不是无z.府主义者。”听到这话,他由衷地开怀大笑,出人意料地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
3月19日,星期五
我们被带到前线。雾蒙蒙的拂晓中,我们可以看到圣维森特就是一堆杂乱的石屋和土房,有些已严重损毁,房屋间的狭窄小道被来往的汽车、行人和动物压得泥泞不堪。天寒地冻。我们艰难地走在小块贫瘠田地间的路上,田里挂着白霜的冬麦正显出第一抹绿意。我们的目标是前方的山脊。郊野景色荒凉,几乎没有一棵树,只有大风呼啸中的低矮灌木(我能认出迷迭香)覆盖着锯齿状的山脉和远处的悬崖陡壁。
战壕在山脊上——在堆积的岩石和沙袋后面的土沟里,或是在山上避风处挖出的更大的山洞里。战壕(仅有一百米左右的长度)后面,有一排带刺的铁丝网,接着便是向山下河谷陡然下坠的峭壁。在河谷对面高耸的山顶上,我看到几座炮台和一面飘扬着的橘色和黄色旗帜——那是法西斯的阵地,就在八百米之外,我甚至能辨认出士兵们走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