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里的摩加迪沙?”我说,“为什么?”
“念起来很好听啊。”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说,我加入了‘摩加迪沙行动’?”
“要是这么想能让你开心,蒙斯图尔特,那你的确是加入了。”
我们坐着,又喝了更多酒。我问维维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别问我,这样我就不会对你撒谎了,蒙斯图尔特,他说。酒瓶眼看就要见底,我们都有点生气了。你相信什么,约翰?我问他。我相信以各种形式反对法西斯的斗争,他说。你这是在逃避,这个回答太笼统了,我说,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
维维安:你进过监狱吗,蒙斯图尔特?
我:进过。
维维安:我也进过。我在剑桥警察局的牢房里被关了三十六个小时。对你来说,那应该算是,bao力吧。我是在进行合法的抗议,反对希腊的法西斯将军们,国家却剥夺了我的自由。
我:一九四四到一九四五年,我在瑞士与世隔绝的监狱里被关了两年。当时我是在为我的祖国而战。
维维安:两年?天哪……
安娜和蒂娜的踪影。维维安一反常态地说请我喝杯酒,一杯威士忌,这一次我决定接受。我们进行了奇怪的交谈。
我:那么,你在剑桥念的是哪个学院?
维维安:冈维尔与凯斯学院。怎么了?
我:我在牛津。耶稣学院。
维维安:瞧瞧我们俩,蒙斯图尔特,祖国的花朵呀。你念的是英文吧,一定是的。
这让他闭了一会儿嘴。他把我们的酒杯倒满。
维维安:你喜欢旅行吗?
我:我不介意小小旅行一下。
维维安:嗯,那你想去国外小小旅行一下吗?
在给我讲述大概的行程安排时,维维安非常谨慎。所有的开销都将由SPK承担,我要做的就是乘轮渡从哈维奇去荷兰角,再去汉堡附近一个名叫瓦尔德巴赫的镇子。在那儿,我要住进一家名为加斯陶斯—凯塞林的小酒店,有人会来跟我接头,并给我新的指示。每天晚上六点钟,我都要给纳皮尔街打电话,汇报情况,但我只能跟维维安本人说话。我们的暗号是“摩加迪沙”。如果跟我说话的人没有重复“摩加迪沙”这个暗号,那我就什么也不能说。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个暗号,维维安说,只有这样我们的交谈才是安全的。
我:实际上,是历史。
维维安:你对德国目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我:我认为他们完全疯了。都是幻觉。,bao力不会带来任何改变。
维维安:错。况且,这也不是,bao力。这是反,bao力。区别大着呢。
我: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