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第一封邮件带来本的死讯,真是令
要结束时。我想救个人出来。
哈利迪:你很厉害,兄弟。
布朗维尔:做得很好。
还有更多问题:我有没有听说过赤色军团?我说我有。布朗维尔问我对“高层权贵、审判、中央集权主义和财产权”有什么看法。我说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我只是想以某种方式帮点忙,只是不想感觉自己逆来顺受地接受了一切。我的生活随波逐流,但我不想成为可悲又消极的老人。在圣波托尔福医院住过院后,我发现,当我看到人们被体制和权威人物操控时,我是愤慨又愤怒——我想帮助大家更勇敢地为自己抗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四个专注的年轻人让我愈发滔滔不绝、激情四射——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感受,我很高兴。
约翰向我解释,他们这四个人是SPK“工作圈—通讯部”的成员。什么是“工作圈”?我问。就是一个小组,一个单位,一支队伍,他们告诉我。在纳皮尔街这儿,他们每周出一份六到八页纸的新闻小报,叫“局势”。这份报纸的销售收入是SPK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他们需要人到街上去卖报纸。所有收入的百分之十归卖报人——我有兴趣吗?其他的钱你们用来干吗?我问。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约翰说。他长得真是英俊,浓浓的黑色眉毛下面是橄榄绿的眼睛。“这么说吧,”他说,“我们感兴趣的是‘干预’。如果我们看到什么局面是我们不赞同的,我们就会以某种方式进行干预——比如支持罢工、揭露法西斯的谎言、为正义的事业提供捐赠和帮助,等等。干预可以有很多形式。我们可以示威、可以抗议、可以支持被欺压被愚弄的人们。这些都需要花钱,我们卖报纸挣来的钱。”他说话的语气很柔和,一听就是受过教育的,他一边对我说这些话,一边做了个要抽烟的手势,萝斯立刻在自己口袋里翻起来,找到一支香烟。约翰把没点燃的烟叼在嘴里,我想接下来是不是该布朗维尔或哈利迪拿着火柴走上前来,可一两分钟后,约翰自己点燃了香烟。
我说我有兴趣,他们让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我站在门厅,听到从楼上房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很快,两个男人走下楼,与站在前门的我擦肩而过,连瞥都没瞥我一眼,就出门了。其中一个是阿拉伯人。大约十分钟后,我被叫回房间。布朗维尔面带愠色,态度冷淡,我怀疑她是反对我加入的。
“欢迎加入SPK。”约翰说完,递给我一捆一百份的报纸。
3月2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