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个中的一个,他有好嗓子,对他们说要唱歌来救自己。这个被捆着的人坐在井上唱了,唱得像个疯子,用上所有的力气。当他正唱时,他们给每人一锄头,让他们躺下了……我们在两年前就已经把他们从地下挖出来了,并且神父很快就在教堂里做了祈祷……而为黑房子的那些人(10)的祈祷,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我知道。”
“如果我是你,”我对他说,“我就会去请求他为被绞死的人举行一个弥撒。如果他拒绝,就让他在全镇人面前出丑。”
努托冷笑,没有任何的快乐。“他能够接受,”他对我说,“并且照样能在这里举行他的群众大会。”
于是星期天举行了葬礼。z.府,宪兵,蒙着面纱的女人,马利亚修道院的女孩们。那个魔鬼还使穿着黄色上装的鞭笞派(11)也来了,真是一场苦刑。人们从所有的地方都出来了。女教师,也就是葡萄园的主人,已经派出女孩子们到处洗劫花园。装扮得像过节一样的本堂神父带着闪亮的眼镜,在教堂的台阶上讲话。尽是废话。他说,时代曾是魔鬼般的,灵魂经历了危险。太多的血被抛洒,太多的年轻人还在听着仇恨的话。祖国、家庭、宗教一直在受着威胁。红色,殉教者的美丽颜色,已经变成反基督的标志,在它的名义下已经犯下了并且正在犯下那样多的罪。我们也需要悔过,涤罪,补救,给这两个被野蛮地杀死的不知名的年轻人以一个基督教的埋葬——由于是在外面杀死的,上帝知道,他们没有得到临终圣事的安慰——并且补救,为他们而祈祷,立起一道心的栅栏。他还说了一句拉丁语。让那些没有祖国的人,那些粗,bao的人,那些没有上帝的人看看。他们不应该相信敌人已经被打败。在意大利太多的市镇里敌人还在炫耀着他的红旗……
这些话没有令我不高兴。就是这样,在那个太阳下,在教堂的台阶上,我已经有多少时间再也没有听到一个神父讲他自己的话了。想想在小时候,当维尔吉利亚带我们去做弥撒时,我以为神父的声音是某种像雷声,像天空,像四季一样的东西——也就是对田野,对收成,对活人和死者的得救有益。现在我发现死人对他有益。他不需要变老也不需要认识世界。
不欣赏这些话的人是努托。在广场上,他的一个亲戚对他挤眼睛,在走过时小声地对他说了句话。于是努托跺跺脚,感到难受。只要是关于死人,不管是黑衫党,还是正常的死人,他都不能做别的事。与死人打交道,神父们总是对的。我知道这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