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镇子里反复谈到这件事。那个本堂神父很能干。他趁热打铁,第二天为那些可怜的死者,为那些仍然处在危险中的活人,为那些将要出生的人,做了一次弥撒。他告诫不要加入颠覆性的党派,不要读反基督的和*秽的书报,如果不是为了生意,不要去卡奈利,不要在酒店里停留,嘱咐女孩们把自己的衣服加长。听到小女人们和店主们现在在镇子里的谈话,血就像压榨机下的葡萄汁一样已经流遍了那些山丘。所有的人都被偷了被烧了,所有的女人都被弄大了肚子。一直到前市长在天使旅馆的那些小桌上明白地说,在先前那些时候这些事没有发生过。这时卡车司机跳出来——一个卡罗索的人,面目凶恶——问他,在先前的时候,康采恩的硫黄最后都到哪里去了。
我回到努托(1)家,发现他在量一些轴,一直阴沉着脸。妻子在家里给孩子喂奶。她从窗口对他喊着说他真愚蠢,自找烦恼,说从来也没有谁靠政治赚到什么东西。我在从镇子到萨尔托的整个这段大路上都在反复地思考这些东西,却不知道如何对他说我想的东西。这时努托看了看我,拍拍尺子,生硬地问我,我是不是还不够,我在这些村子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那时你们应该这样做,”我对他说,“狡猾的人不会去试试马蜂的。”
于是他在窗里叫道:“科米娜,我走了。”他拾起外衣,对我说:“你想喝吗?”当我等着时,他向在棚子下的学徒们嘱咐了些东西;然后转向我说道:“我心里烦。我们出去走走。”
我们顺着萨尔托向上爬。一开始他什么也不说,或者仅仅说:“葡萄今年真美。”我们在河岸与努托的葡萄园之间走过。我们放弃小路,而取小径——小径很陡,需要在山坡斜着走。在一行葡萄的拐弯处我们遇到贝尔塔,不再走出田产的老贝尔塔。我停住以便说些话,以便让自己被认出——我再也无法相信会重新找到依然年老并且这样缺牙齿的他——可是努托径直走过去,只是说:“我们向你问好。”贝尔塔当然不认得我。
一直到这里我已经登了一段时间,斯皮里塔家的院子在这里结束。我们以前在十一月到这里来偷他家的枇杷。我开始看自己的脚下——干干的葡萄园和悬崖,萨尔托的红屋顶,贝尔波河和树林。努托现在也放慢了步子,但我们还在顽固地坚持走着。
“可恶的,”努托说,“是我们是些无知的人。这个镇子整个都在那神父的手中。”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不回击他?”
“你想要在教堂里回答?这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