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对您提过我之前有多么蠢笨。我思来想去,一打定主意就踮着脚回到走廊的门边,乒乒乓乓地开了门,装作刚回家,又等了一会儿,装作脱衣服。随后我打开餐厅的门,发现那邋遢婆娘正在吹火,而我忠诚的主人在房间里踱着步,吹着口哨,冷静得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以为没在我跟前露馅儿,大概有点得意,我倒不这么看,因为多亏我用上了我们女人了不起的装糊涂艺术。我朝他走去,和往常一样坦诚地迎接他。他只待了一会儿,找借口不能留下陪我过夜,随后就溜了。
至于这荡妇,可了不得了,她仗着跟H先生有一腿,至少伺候我时开始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此倒正好遂了我的心意。还不到两天,我就抓到了她的把柄,使我不撵她出去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她滚蛋了。H先生不赞成我这么做,可也没法怀疑我这么做真正的原因。至于她后来的遭遇,我不得而知。不过H先生如此大方,少不了会给她些补偿。我也敢说,此后他俩再没暗通款曲。他之所以屈尊吃这不讲究的一餐,无非是见到一个健壮丰满的乡下妞一时起了色心,馋嘴了而已。也可能就是出于猎奇偷上一嘴,换换口味。
如果我仅是这么看待H先生出轨这回事,且赶走了那个荡妇就满足了,那么我的所思所做都是对的。然而我却愤愤不平,觉得即使我不报复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替自己出气,也该让他灰溜溜地离开我。
我一直等着还我公正的机会,没多久这机会降临了。H先生大概两周前带回一个他佃户的儿子做仆人——那是个刚从乡下来的小伙子,非常英俊,不到19岁,年轻力壮,身体匀称修长。就算不是为了复仇,也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我要说,任何女人,只要她不带偏见,加上还有点脑子,定会把快活看得比自尊重。
H先生让他穿上仆人的装束,带他到过我的寓所后,就让他为他的主人和我传信。人们通常不大看得起被人包养的情妇,就连下人甚或最愚昧的人都如此。我猜这小伙子已经由其它仆人那儿知道了我跟他主人的关系,由此,我注意到了这个小伙子看我时腼腆的神情,比起任何的表白,女人更容易领会到这种方式,因为它更有意味,更让人动心。我的相貌似乎让他着了迷,可是他很羞怯天真,并不知自己见到我时那种快乐叫做爱情,或是欲望。他不老实的眼睛如今焕发出激情,眉目间流连的情意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然而我只注意到了这年轻人漂亮的外表,还没开始盘算——如果不是H先生对女仆做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