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相对于早已取缔准则正确性。这些即便在20世纪50年代看上去也难免落伍,全靠廖利娅无微不至热心肠才令其存在方式为周围人所接受。所听闻那些——柔和与强硬、毫不妥协与逆来顺受交替更迭,无论如何无法被纳入到当今世界观框架与标尺中去。记得,小时候每次听到妈妈说那句话都会不寒而栗:“小时候,说这些话是要被妈妈打嘴。”即便现在想起来,也会忍不住哆嗦下。“打嘴”——这个词汇和行为属于死掉语言,如今已经再无人用它来和你交谈,无论你愿意与否。
在充斥家族生活传统与习俗中间,还有这样条:每逢新年,廖尼亚都会写些拜年诗,分别赠送给女儿、妻子、母亲、岳母,以及约好来家里男宾女客。这些免不要说吉祥话打油诗,在不断重复中营造出种温馨,沉淀在家中四壁,如同茶杯内壁附着黄色茶垢。但在这些短诗中有个匪夷所思常量,总令莫名惊讶,想象不出,廖利娅读到它们时会作何感想。在送给十二岁女儿娜塔莎短诗中,廖尼亚建议女儿学自己,而不要学她妈妈。
但不管怎样,外祖父母相处得还算融洽,在外人眼中甚至是幸福:领口戴着雕花胸饰美人廖利娅,手里捧着狄更斯,遇到喜欢词句便用指甲划出痕迹,做着毛线活;她丈夫不苟言笑,却精明能干。萨尔特科夫卡庭院茉莉盛开,波克罗夫卡家里饭菜飘香,大宴宾客;夫妻俩像从前样去旅游度假,永远是二人世界——娜塔莎会和奶妈起被送到斯维托格尔斯克“养膘”。她在那儿想爸妈想得厉害,辫子长起来,又黑又粗,垂到腰际。等辫梢长到膝盖时,小女孩便长大。和父亲样,她摆弄韵脚也跟玩似,梦想长大以后当位诗人,当普希金,用她小时候话说。
诗人在那个时代是批量生产,在专门为此设立教学机构——高尔基文学院,其占据着特维尔林荫道栋古老建筑,铸铁围栅,树木环绕。这栋楼房大有来头,特别擅长招徕有缘之人。在苏联时期,这里曾经住过——短暂而不幸地——普拉东诺夫和曼德尔施塔姆,后者曾痛恶地回忆过“特维尔林荫道上那十二扇明亮犹大窗子”。20世纪50年代末,那里很有趣(或者被认为如此),娜塔莎梦想着考进去,却未能如愿。原本对宝贝女儿有求必应父亲,这次却强硬得如钢筋混凝土般,不由分说地杜绝这种可能性,说:“不同意。”那句古老“们是犹太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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