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明白有什么东西比这更美好,更高尚。而现今她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明白这个道理,一个女人最美丽纯洁的自由绝对比任何性爱更美好。唯一遗憾的是,在这个问题上男人的认识比女人落后许多,他们在性事上固执如牛。
女人不得不让步。男人就像孩子一样贪婪,他要什么,女人就得给他什么,否则他可能会像个孩子一样气急败坏,愤然而去,从而毁掉一段美好的姻缘。不过,女人尽可以在保留内在自我自由的基础上屈从于男人,这一点并没有被诗人和说教者们充分注意。女人可以接受一个男人,同时也不放弃自我。当然,她也可以在接受一个男人的同时却并不受这个男人的支配。相反,她可以利用性这东西来支配这个男人。在欢爱过程中,她只须克制自己,听任他尽情到终了而自己并不进入高潮。然后她可以延长欢爱达到高潮,把他仅仅当成一个工具。
大战爆发,两姐妹赶回国,此时她们都已经有了爱的经验。除非和哪个青年特别谈得来,她们才恋爱。和某个聪明绝顶的小伙子热烈地放谈,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一连数月,这样的谈话给她们带来的震撼是惊人的、强烈的、难以置信的。这种感受如果不是亲历,她们是不会懂的。“汝将有可与之交心的男子!”这来自天堂的许诺并不曾耳闻,可对于她们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真了。
这些生动、触动灵魂的心交会唤起亲昵的感情,如果此时欢爱不可避免,就随它去。这标志着一章的结束,而且这本身就令人激动:它唤起体内奇妙的震颤,那是自我意志最后不由自主的抽搐,就如同最后一个激动人心的字眼儿,特别像一行星号,既表示一个段落的结束,又表示一个主题的间歇。
1913年这姐妹俩回来过暑假时,希尔达二十岁,康妮[8]十八岁,她们的父亲一眼就看出她们有了爱的经历。
就像谁说的,“如此这般领略爱情之一二。”他自己是个老手,便顺其自然了。可她们的母亲是个神经质,正值风烛残年,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们能“自由”,能“如愿”。她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自我过,她走了背字儿,天知道这是为什么。按说她有自己的收入,也有自己的想法,怎么会如此呢?她埋怨自己的丈夫。可事实上,这全是因为她无法挣脱某些束缚心灵的陈规所致,跟马尔科姆爵士无关。他放任自己充满敌意的神经病妻子当家作主,自己则另行其是。
所以姑娘们才得以“自由”,过了暑假就回德累斯顿的大学继续学音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