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十两定银,鲍师父,你且收,其余,领班子过去再付。”文卿收银子,当晚整治酒席,大盘大碗,留邵管家吃半夜。次日,邵管家上街去买东西,买四五天,雇头口先过江去。鲍文卿也就收拾,带着鲍廷玺领班子,到天长杜府去做戏。做四十多天回来,足足赚百几十两银子。父子两个,路感杜府恩德不尽。那班十几个小戏子,也是杜府老太太每人另外赏他件棉袄,双鞋袜。各家父母知道,也着实感恩,又来谢鲍文卿。鲍文卿仍旧领班子在南京城里做戏。
那日在上河去做夜戏,五更天散戏,戏子和箱都先进城来,他父子两个在上河澡堂子里洗个澡,吃些茶点心,慢慢走回来,到家门口,鲍文卿道:“们不必拢家。内桥有个人家,定明日戏,和你趁早去把他银子秤来。”当下鲍廷玺跟着,两个人走到坊口,只见对面来把黄伞,两对红黑帽,柄遮阳,顶大轿。知道是外府官过,父子两个站在房檐下看,让那伞和红黑帽过去。遮阳到跟前,上写着“安庆府正堂”。鲍文卿正仰脸看着遮阳,轿子已到。那轿子里面官看见鲍文卿,吃惊。鲍文卿回过脸来看那官时,原来便是安东县向老爷,他原来升。轿子才过去,那官叫跟轿青衣人到轿前说几句话,那青衣人飞跑到鲍文卿眼前问道:“太老爷问你可是鲍师父?”鲍文卿道:“便是。太老爷可是做过安东县升来?”那人道:“是。太爷公馆在贡院门口张家河房里,请鲍师父在那里去相会。”说罢,飞跑赶着轿子去。
鲍文卿领着儿子走到贡院前香蜡店里,买个手本,上写“门下鲍文卿叩”。走到张家河房门口,知道向太爷已经回寓,把手本递与管门。说道:“有劳大爷禀声,是鲍文卿,来叩见太老爷。”门上人接手本,说道:“你且伺候着。”鲍文卿同儿子坐在板凳上,坐会,里面打发小厮出来,问道:“门上,太爷问有个鲍文卿可曾来?”门上人道:“来,有手本在这里。”慌忙传进手本去。只听得里面道:“快请。”鲍文卿叫儿子在外面侯着,自己跟管门进去。进到河房来,向知府已是纱帽便服,迎出来,笑着说道:“老友到!”鲍文卿跪下磕头请安,向知府双手挟住,说道:“老友,你若只管这样拘礼,们就难相与。”再三再四拉他坐,他又跪下告坐,方敢在底下个凳子上坐。向知府坐下,说道:“文卿,自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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