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听去;又多亏你家解劝,给请过来。要被他们听见,那乱子才大呢!虽然三位在这里吃喝,们背地里哪个不捏着把汗?也怪们刚才不预先打个招呼,以致九太爷上来时,三位连起立都不起立。幸而在偏角上,九大爷不曾看见;他手下人,又因为九太爷心中有事,顾不到这里,没有闲心和三位淘气。如若不然,漫说九太爷不答应,连他那班手下人也不肯甘休。”心源闻言,笑问道:“这罗九太爷这般势要,想必是做过大官吧?”酒保闻言,抿抿嘴笑道:“你家少打听吧,三位俱是外路人,多事不如少事,耳不听,心不烦,吃喝完走,该干什干什,比什都好。”
心源知他不敢明说,还待设法探他口气,楼下已有人连声喊他。这时楼上除心源三人外,并无他客。许钺起身漱口,无意中挨近楼梯,听见店主人嘴里叽咕,好似埋怨刚才那个酒保,耳边又听得“戴家场”三字。知道酒保决不再吐真言,便回桌对心源说。心源道:“想这里头必有许多不平之事在内,店家恐怕连累,未必肯说实话。许兄如果高兴,何不问明戴家场地址,们同去探看个明白何如?”许钺自然深表赞同。当下重唤酒保,果然不是先前那人,三人也不再说什,将酒账开发。下楼之时,走过柜房,许钺顺便问问戴家场路径。柜上人听问是戴家场,脸上立刻有点惊异神气,反问许钺找谁。许钺心中却不曾预备有此问,因日前听说过个姓白侠士,随口答道:“找位姓白。”柜上人闻言,愈加惊惶,忙说道:“这个地方们不知道,你出南门再问吧。”三人见柜上人如此说法,知道他们怕事,便不再问。听他说话神气,料那戴家场在南门外,便同往南门外走去。
出城走十多里路,问好几个路人,才知道那戴家场在白箬铺西边,离长沙还有五六十里路哩。再打听罗九同白琦为人,提到白琦,差不多还有肯说句“这是个好汉子”;再提罗九,便都支吾过去。三人问不出所以然来,见天色尚早,好在没事,虽然许钺不会剑术,也能日行数百里,索性赶到戴家场去看个明白。行路迅速,走到西初光景,已然到白箬铺。从路人口中打听出戴家场还在前面,相隔有六七里地。赶到那里看,原来是位置在座山谷之中个小村。这时天已黄昏,四野静荡荡,看不出丝毫迹兆,疑是适才许钺听错地方,或者长沙城外另还有个戴家场也未可知。不过既然到这里,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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