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卓橒不想耽误韩秀峰歇息,又聊几句便将韩秀峰和任禾送出门。
韩秀峰和卓橒刚才那番话,让任禾暗暗心惊,刚走出几步,就忍不住拱手问:“大人,您提醒卓大人早做准备,那咱们呢?”
“咱们不是正在做吗?”韩秀峰停住脚步,遥望着校场方向道:“真要是走到那步,会找个由头打发你和千里他们先走,顺便帮把钰儿带走。”
“那您呢?”
“行之,跟你不样,韩秀峰受恩深重,不能就这扔下皇上走之。所以不管形势有多凶险,都不能走,而且得想方设法保皇上周全。”
“要是不出意外,皇上最终会在和约上御批,先把已攻占大沽口两岸炮台洋兵哄走,但和约上那些条款,十有八九不会当真。正如殷兆镛所说,能苟安日算日。”
“志行,你是担心洋人不相信皇上,担心洋人不会轻易退兵?”
“是既担心洋人不相信皇上,更担心洋人就算信,发现又次被骗,恼羞成怒,会去而复返。”看着卓橒若有所思样子,韩秀峰接着道:“木云兄,您有没有发现自道光二十年以来,洋人要不起衅,可旦起衅,就会次比次厉害。四年前来四五条炮船,四五百兵;这次来大小五六十号炮舰兵船,五六千兵。要是他们发现被骗再来,您觉会来多少炮舰兵船,又会来多少兵?”
“你是说这下去不是办法!”
“喝酒要有酒品,赌钱要有赌品,既然上桌摸牌,不管这牌是自个儿摸,还是别人塞你手上,既然输就得愿赌服输。大不输完之后苦练赌技,将来再赢回来。可现在情形是愿赌不服输,而愿赌不服输结果只会输更惨。”
卓橒反应过来,沉默好会儿才摇头道:“皇上不能输,廷臣们更不会让皇上愿赌服输。”
“所以说这事很棘手,这次是大沽口,下次指不定是啥地方呢。木云兄,您是明白人,以之见该早做打算。”
“谢老弟提点,这趟真没白来。”
“木云兄无需客气,要晓得咱们是同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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