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拉数下未果,翻转着身体,将头抵在沈醇肩膀处安静片刻,又开始挣扎扯动起来。
“安分些。”沈醇将人抱更紧些。
白竺被禁锢不能动,手却从被子侧探出去,直接探入沈醇怀里,似是感觉到凉意,整个人都贴上来。
待抱紧腰,他呼吸再度平顺下来。
人在怀中,偏偏不能动,这场病也不知是对谁折磨更大些。
既然要做,就次做到最好。
沈醇并不需要睡眠,他只是静坐,本以为夜可以平安无事过去,却不想后半夜时候,那本来平静躺着人蓦然蜷缩起身体,即便已然将被子拥成团,犹不知足。
沈醇靠近过去,探手摸上他额头,只摸到片滚烫。
“冷……”白竺似乎感觉到热源,额头在他掌心处轻蹭着。
冷水澡,被蛇咬伤,再加上并未擦干头发,只是发烧还算是轻。
要休息。”
“嗯。”沈醇应声,熄灭专门为他找出油灯。
夜色渐黑,床上人已然睡熟,沈醇起身坐在他床畔,捏着他还有些微湿发尾,那满头墨发直接变得干爽而柔软,绕在手上时如同缎子般,隐隐夹杂着芝麻叶香气。
沈醇松开他发尾,探手取出他手腕,手搭在上面。
百毒不侵必有原因,有人是因为食用天材地宝,有人则是因为服毒甚多,血液已经可解百毒。
沈醇抱住人,扬手时条冰凉帕子落于手中,被他贴上怀中人额头,直到天明
但在这种时代,发烧便可轻易要个人命。
沈醇挥手,本欲令他直接痊愈,却是略微思索下,倾身躺在床榻之上,连人带被子同抱入怀中。
总要知道生病是难受,下次才不会这疏忽大意。
似乎是感觉到热源,白竺蜷缩身体略微松缓开来,他呼吸平顺半晌,又是翻转着身体想要将被子拉开。
发热之时自然是忽冷忽热,冷劲过去,浑身滚烫自会觉得热。
而床上人明显属于后者。
他并非生于幽谷,而是被此处主人买进来当药人培养,自幼服下毒药无数,因而百毒不侵,但毒药相冲,即便勉强坚挺,最多不过而立之年。
切命理都是他自己同意,清绝仙君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要撞到何时才肯回头呢?”沈醇伸手摸摸他头道。
若是破坏他命理,只怕他未必会感激,这次不成功,就会有下次,不达目,历劫之事便不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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