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按灭台灯。
“这下满意吧,快睡吧,晚安。”
***
谢拾安醒过来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艰难睁眼,脑袋还是昏昏沉
“对不起……说也都是气话,怎可能不管你呢,你也是生命中最重要人之。”
少年埋首在她怀里呜咽着,乔语初便有下没下地拍着她背,直到她慢慢安静下来。
药效总算发挥作用,谢拾安舒展开眉头,呼吸均匀,乔语初动下,想起身,又被人紧紧抱住胳膊。
她眼角又挤出两滴眼泪。
“不要……不要离开……”
谢拾安哽咽着。
“不想你离开……”
“他们都不要……”
“只有你……只有你。”
那瞬间,简常念跟她说过话,又涌入脑海里。
她早有准备,从床头柜上拿起喝咖啡剩下白砂糖,倒点进去,拿勺子搅匀,再送到她唇边。
这次谢拾安没再拒绝。
乔语初看着她口口喝完,虽然已经是个成年人,还是个不起冠军,但在她这里,总是副孩子心性,长不大似。
“你啊,就不该让你个人回来,要是让严教练知道,看他怎罚你,还好比赛打完,不然被禁赛话,你哭都来不及。”
她说着,放下杯子,正准备起身,猛地被人搂住脖子,谢拾安用力抱着她,像攥着块稍不留神就会彻底失去珍宝。
“唉……”乔语初无奈叹口气,摸摸她脑袋。
“那你往过去点。”
谢拾安听话地往后挪挪。
乔语初躺下来,盖好被子。
两个人挤在张狭小单人床上。
“可是不管人长到多大,都还是需要亲人啊。”
“有外婆,语初姐有父母,严教练还有们,只有拾安,什都没有。”
乔语初早该想到,曾被父母遗弃过人,内心该有多缺乏安全感啊。
也因为这样原因,谢拾安打小就寡言,不擅长表达自己,也没几个朋友,她就没见过她哭过几回,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泪流满面样子。
乔语初心里五味杂陈,眼眶热,轻轻揩去她眼角泪水,把人抱在怀里。
她闭着眼睛,泪却涌出来。
被酒精支配大脑人,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乔语初!疼……心里疼……小时候那淘气,你最害怕虫子,抓起蚯蚓放进你书包里,你也没打过。”
“凭什……凭什……你要为个无关紧要人来凶,不……明白……”
滚烫泪水砸进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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