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只猫走,过片刻,忽然又折返回来,嘴里衔截腊肉,不知道是从哪个院子偷来。
河间郡王第次做这种梁上君子事情,虽然是在梦里,但君子不欺暗室,也怪让人难为情,它把腊肠叼到云滢身边,抬爪拍拍云滢衣角,示意她吃。
梦见嫡母这样狼狈画面,又不是与他有仇人,河间郡王也有些说不出来情感,他摇着尾巴蹲坐在侧,看着云滢吃。
他在宫中最可怜时候也不过是不受皇帝与太后待见,宫中人虽然拜高踩低,但他还不至于口饭也吃不上,顶多生病时候请太医不好请罢。
云滢发现这只猫是真不吃东西,而是把肉留给她,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她用那纤细过分手指去拈腊肠入口,虽然境遇窘迫,但她莫名觉得这只母猫通人性得有些过分,智多近乎妖,像是身边有人看着她吃样,她吃起来还讲究点吃相。
是这个时候自己病倒在床上,没有办法起身去做什事情,只有缕魂魄飘飘荡荡,附在只宫外野猫身上。
叫他有些哭笑不得是,这个母猫还是怀着小猫崽。
梦中冷得有些真实,他也不清楚身在何地,但是有这个猫身,他动作反而更矫捷些,轻易就从已经破洞窗户纸里进入间废旧房间,站在墙上往外看,雕梁画栋,似乎是钟鸣鼎食人家,但往里面看,却寒酸破旧,不像是有人住样子。
然而当他真走进去时候,却发现地上躺着个秀发凌乱女子,这样冷天气,她瘦削纤弱肩膀却半露着,露出内里略显苍白肌肤。
空气里有让野猫兴奋起来淡淡血|腥味。
又或者说这腊肉也是冷,她要填饱肚子,
河间郡王觉得这个梦实在是有些大不敬,但是他又没办法控制自己,地上受过鞭刑女子正是他应该称声母亲云皇后,圣上若是知道他敢做这样梦,心里大约都要有杀他心思。
地上躺着女子本来是冻瑟瑟发抖,被他进来声音惊动,勉强掩下自己衣服,发现只是只猫,稍微松口气,连衣服都懒得掩。
“你怀着孕,怎到这里来,”她声音喑哑,大概好些日子都没有好好进过膳,“这里没有吃给你,也不暖和,走吧,走吧。”
他低着头不敢看云滢衣不蔽体样子,身体里天性嗜血,叫他想顺着那腥甜味道尝尝。
柴房里女子不知道这只不知道从哪来野猫听没听懂她说话,低着头看地,然后还当真听话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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