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城乡统建设用地市场,对依法取得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必须通过统有形土地市场、以公开规范方式转让土地使用权,在符合规划前提下与国有土地享有平等权益。”但地方有地方利益,这些原则当时未能落到实处。2008年后数年间,地方z.府主要精力还是在“土地财政/金融”框架下征收集体用地,扩张城市。
自2015年起,全国33个试点县市开始试行俗称“三块地”改革,即农村土地征收、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以及宅基地制度改革。在此之前也有些零星地方试点和创新,比较有名是重庆“地票”制度。若个农民进城,家里闲置两亩宅基地,他可以将其还原成耕地,据此拿到两亩地“地票”,在土地交易所里卖给重庆市域内需要建设指标区县。按每亩“地票”均价20万元算,扣除两亩地复耕成本约5万元,净所得为35万元。农户能分到其中85%(其余15%归村集体),差不多30万元,可以帮他在城里立足。每年国家给重庆主城区下达房地产开发指标约2万亩,“地票”制度每年又多供应2万亩,相当于土地供给翻番,所以房价直比较稳定。(26)
2017年,中央z.府提出,“在租赁住房供需矛盾突出超大和特大城市,开展集体建设用地上建设租赁住房试点”。(27)这是个体制上突破,意味着城市z.府对城市住宅用地垄断将被逐渐打破。2019年,第批13个试点城市选定,既包括北、上、广等线城市,也包括沈阳、南京、武汉、成都等二线城市。(28)同年,《土地管理法》修正案通过,首次在法律上确认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使用权可以直接向市场中用地者出让、出租或作价出资入股,不再需要先行征收为国有土地。农村集体经营性用地与城市国有建设用地从此拥有同等权能,可以同等入市,同权同价,城市z.府对土地供应垄断被打破。
所谓“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只是农村集体建设用地部分,并不包括宅基地,后者面积占集体建设用地半。虽然宅基地改革政策尚未落地,但在住房需求旺盛地方,宅基地之上小产权房乃至宅基地本身“非法”转让,直存在。2019年新《土地管理法》对宅基地制度改革只做些原则性规定:国家允许进城落户村民依法自愿有偿退出宅基地,鼓励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及其成员盘活利用闲置宅基地和闲置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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