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留意着他面部表情,瞳孔短暂放大,很快又恢复原来状态,那是在受到惊吓过后本能反应,反之则都是装。
但今天坐在他对面是影帝,演员同样是最解微表情类人,他们已经习惯在镜头前完美地表现自己,所以无法用微表情判断瞿铮远究竟是不是装。
谢衍手上钢笔旋转圈:“你不能不知道,你好好回忆下,有没有其他人去过你卫生间。”
姜飞机警地扭过头,看谢衍眼。
审讯员对每个字眼都异常敏感,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问题套嫌疑人话,询问方式很有讲究,按正常流程
为什会有那多耐人寻味证据,它们全都指向同个方向,就跟约好似。
如果他不认识也不解瞿铮远,或许真会和姜飞样,相信是瞿铮远把人欺负,然后带着伸张正义之名,疯狂地捕捉证据。
半响,谢衍重新抬起头,端着泡面边吸溜,边查看酒店监控录像,八点五十多分时候,苏美芳确走出房间,去敲敲301门,在门口停留三十多秒才重新回到房间。
她口供不像假,但谢衍却总觉得她神情没有那自然。
定有哪里不对。
报案人和证人会撒谎,可法医科鉴定报告不会撒谎。
姜飞在边上补上刀:“啧啧啧,他完。”
谢衍把鉴定报告扔在桌上,倒在座椅里叹口气,边上有跟他样还在加班同事在吃泡面,问他要不要来点。
瞿铮远事情没解决,他点胃口都没有。
“不吃东西哪里力气干活。”小张自作主张地给他泡碗汤达人,“你最爱口味,加几根小香肠,可能沉底下去。”
重新回到审讯室,依旧是姜飞和谢衍搭档,因为公安系统有规定,警方不得单独对嫌疑犯进行讯问。
事关瞿铮远声誉,谢衍不敢休息,他几乎三天没合眼,全靠杯又杯咖啡提神。
瞿铮远都有些担忧他精神状态,和半个月前相比,谢衍明显瘦圈,下眼睑浮出层淡淡黑眼圈,眼球上布满血丝。
坐下,谢衍反手遮着半张脸偷偷打个哈欠,开门见山地问:“你房间垃圾桶里纸巾检测出**有部分来自唐颂,这点你怎解释?”
“什?”瞿铮远大惊失色,猛摇头,“不知道,真不知道。”
“哦,谢谢。”谢衍心不在焉地接过。
办公室里空调很凉,谢衍低下头如同桌上盆绿萝,蔫吧唧。
双掌压着眼皮,他在黑暗中思考。
太奇怪。
实在是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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