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右手搂着人,左手拎着酒坛,浑身散发出酒气蒸腾甜辛味,满不在乎地答:“放心,什城门和城墙都拦不住。皇兄也知道这点,所以用更无形与诛心力量。”
他从城门边台阶掠上城楼,抛出块令牌给围攻过来守军表明身份,然后抓着对方垂下绳索,从城墙顶溜下去。
守军似乎已经很习惯这位亲王时不时夜里出城散心,反正也走不多远
苏晏道:“京城是不是笼子,端看你自己心里怎想——”
“——嘘嘘,别说教,别学那个满嘴大道理皇兄。”豫王把食指竖在他嘴唇上,“带你去看笼门。”
龙门?龙门石窟龙门?是不是有点远……苏晏胀热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只见豫王从旁边衣架上扯过来件带风帽斗篷,把他从头到脚兜,就去开屋门。
“半夜出门,会惊动前院御前侍——”话未说完,苏晏发现自己已经翻过墙头,在半空中飞掠。
双脚悬空,他吓得死死扒拉住豫王。豫王揽着他腰身,笑道:“别怕,摔不你。”
多些孽债,绝谈不上什亲密。”
豫王叹息道:“意料之中回答。”
他把酒碗推,直接抱着酒坛喝,副恨不得立刻醉死当场架势。
这酒相当烈,苏晏喝两碗就觉得腹内如火烧,而豫王猛灌整坛,又去拍第二坛封泥。
也不怕急性酒精中毒,苏晏伸手去按坛口。
苏晏怒道:“放下去,你喝醉!”
“没有。你看,带着人,还能鹞子翻身。”
说着来个悬空翻转,果然轻捷如鹞之旋飞。苏晏捂嘴:“要吐!”
豫王这才稳住身形,停在家酒肆屋檐上,探身下去顺坛酒,把苏晏挟,又开始飞。
苏晏实在怕这些高来高去练家子,边把脸转向豫王胸口躲避寒风,边断断续续问:“你要去哪里……城门都关。”
豫王哂笑:“放心,喝不死。”
喝死人,在喝时候都这说。万猝死在这里,那麻烦可就大。苏晏把酒坛抢过来,给自己又倒碗,能分走多少是多少。
两人个鲸吞,个慢咽,两坛酒喝完,苏晏浑身燥热,脑袋有些发胀,自觉喝得差不多,问豫王:“你醉没有,醉就走吧……没醉也赶紧走。”
豫王站起身,看举动浑然无事,看眼神又仿佛有四五分醉意,介于种醒与醉之间玄妙境界。
他把空酒坛咚放,“走去哪儿?王府就是个铁笼子,京城是大点铁笼子,你让继续回笼子里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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