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元忠陡然眯眼,久久未语。
叶白汀:“耿大人倒是很会做考生们生意,不像们指挥使,忠心为圣上办差,为大昭效死,全然不懂什‘做人留线,以和为贵’买卖道理。”
耿元忠:……
他刚才怎觉得这牙尖嘴利小子,是个乖巧懂事小少爷!
“春日天燥,不注意就会心火旺,正是养生当季,大人尝尝这春茶,回味生津,着实不错。”高峻微微笑着,提壶给耿元忠添茶,不动声色把场面揭过去。
异样,甚至可以在死人骨头上捏脸画像,追找身份,好像真可以让死者说话……
还和指挥使有点不清不楚关系。
为这个案子,耿元忠专门让人打听过,这二人在外面倒是看不出什猫匿,可他不信。少年这乖巧,长得也俊俏,仇疑青这个年纪,可是火力最旺时候,不喜欢姑娘,可不就好这口?
但他喜欢,人少年真喜欢?叶家家风清正,这叶白汀生来就是个娇少爷,被人疼着宠着长大,会受得这样屈辱?
于是叶白汀话,在耿元忠眼里,就有别样意思。
他算是看懂,这小少爷浑身带着刺呢。耿元忠为人办事
比如羡慕他可以赚钱,比如佩服他本事,比如隐在话里想要结识攀附小心思……他觉得,叶白汀就是在夸他,真心实意夸。
耿元忠这个人没别缺点,就有喜欢被吹捧,享受到哪里都是‘人上人’氛围,被温和俊俏少年这夸,这崇拜,多少有点飘:“这‘雨天卖伞,晴天卖扇’道理,人人都懂,却未必会用,比如这珍玩字画,就摆在架子上,四时八节,都个样,你说物以稀为贵,死人用过总比活人用过价值高,其实也未必,东西都是要为人服务,人什时候需要,它就贵,不需要,它自也该降降价,等待下回行市……小公子看来也是个懂行,若也想入此行,该要找个好师父。”
“师父领进门,修行也是要靠自己,”叶白汀眼底笑出软软卧蚕,看起来更乖,“不过您刚刚说话,倒是听懂,这‘需求’二字,才是商家立身之本,须得嗅觉敏锐,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是?”
耿元忠喜欢别人拍马屁,但不喜欢拍太直白,少年有点自己心气,他反而更满意,姿态也更端着:“不错,正是‘需求’。不过真正聪明人,除要发现‘需求’,还要懂得创造‘需求’,引领‘需求’,方才能得大道。”
叶白汀:“就像每次科举前后,耿大人铺子里古玩字画……都会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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