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棠坐回病床旁,伸手给他拢拢衣襟,顺便把隔壁病房事儿跟贺枫说。
末,贺棠咬咬唇,小声说:“哥,不知道为什,总觉得有点怪怪。”
“嗯?”
“不知道,说不出来。”贺棠撇撇嘴,说道:“就是种感觉……?总觉得小柳哥和队长他们俩之间,好像有种特殊秘密气氛。也不是说夫妻之间那种亲密感,而是总觉得,他们俩好像对很多事都心里有数,有种没理
“不用,生命体征都稳定。”柳若松嗓子有点哑,他无力地摇摇头,说道:“明天早上再说吧。”
贺棠见他也脸疲惫之色,于是没说什,点点头,帮着柳若松把傅延安放回病床上。
“那要不后半夜替你看着?”贺棠说:“小柳哥,你去歇会吧。”
“不用。”柳若松摇摇头,冲着贺棠勉强笑笑:“你还得看着你哥呢,再守半个晚上,实在不行,等天亮让邵秋来替。”
“那行。”贺棠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有事你就叫啊,就在隔壁。”
贺枫病房就在傅延隔壁,贺棠耳朵尖,短短几秒内就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把针剂递给柳若松。
短短会儿,傅延已经折腾出身冷汗,他眼神茫茫然没有焦距,瞳孔湿漉漉,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流下汗浸到眼睛里。
柳若松本能地不想相信前者,匆匆忙忙地给傅延注射针安定。
药剂让傅延被迫稳定下来,他艰难地喘息几声,慢慢松下力道,重新陷入昏睡中。
沉甸甸重量落在柳若松怀里,又像是落在他心上。
“知道。”柳若松说:“快回去吧,晚上冷,加件外套。”
贺棠点点头,步三回头地走。
隔壁病房里,贺枫也被这动静吵醒,贺棠回去时候,他已经拧亮床头灯,自己坐起来。
他被培养皿踹裂三根肋骨,胸口绑着固定带,病号服只随意扣两个口子,衣襟处露出大片白色绷带痕迹。
“队长怎?”贺枫问。
“小柳哥,你受伤?”贺棠突然小声惊叫道。
柳若松自己也出身汗,刚才搂着傅延时,肩膀上还蹭到不少血迹。他作训服外套昨天洗,今天身上罩着件从医务室临时借白大褂,血迹蹭在上面十分明显。
柳若松愣愣,侧头看看自己锁骨上血痕,连忙摇摇头。
“没事,从傅哥身上蹭上。”贺棠说。
“队长……这是怎?”贺棠闻言松口气,凑到床边探头看看傅延,担心地问:“要不要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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