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说,由得他们去,说个三五年,八九年,自个儿都烦了。”
好像千难万难的事,到了元征眼里,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事,他说,“我不求青史留名,更不惧世人口诛笔伐,我只要你。”
岑夜阑完全被他这些话惊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海浪翻涌,可在这惊骇之中,却仿佛窥见了另一条路,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看着元征,手中不自觉用力攥紧元征的手也全然不知。
元征说:“阿阑,我知你心中种种顾虑——”
“世事纵有不如人意,不试怎知不能扭转乾坤?阿阑,人生长不过百载,短则数十年,何必为了那些旁人画地为牢,自苦一生?”
岑夜阑看着元征,沉默了许久,说:“……你可曾想过后果?”
元征哼笑道:“想了。”
岑夜阑哑然,元征又说:“其实我也有私心。”
“阿阑心怀大志,要做名将,他日史官落笔,想必是赞誉有加。明君配名将,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想做明君。”
元征顿了顿,看着岑夜阑泛红的眼睛,凑近了,吻他眼下的小痣,低声说,“阿阑,你就当可怜可怜天下百姓,以身饲虎,全了我这一腔痴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