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役,他算计毓臻,算计你,最後自己死干净;在朝中,各方应付,好过麽?你们总说欠他,又欠他多少?
毓弋看他眼,缓声道:「天见不到他尸体,他便有分活著可能,只要有分希望,就不会放弃。」
凤殇看著他眼中专注,心中不禁暗生羡慕,低低笑:「明明是哥哥负你,不是麽?」
「他负,跟爱他,是两件事。」
凤殇震,低下眼去,呢喃道:「两件事麽……真好啊……看著你,就恨不得跟哥哥换过来,哪怕心疾缠身,活天算天,也好过当这皇帝。」
毓弋见他说得低切,忍不住哼笑声:「皇上这话也太假吧?你还是世子受尽尊敬呵护时候,他在做什麽?你当皇帝,高坐朝中,他又替你做什麽?换过来?就像欠债人跟借债人说,们换过来吧……这话也未免太可笑吧?」
弋又是皱眉:「你跟他哪里像?何况,当今天子,谁敢错认?」
凤殇侧眼看他:「你刚才不也差点错认麽?」
见毓弋时语塞,他不禁笑出声来,「毓臻要像你这麽想就好,可惜他总是想著哥哥,气之下,划道疤。这样……就不像吧?」
毓弋摇头:「你跟他,不过轮廓像而已,就是个眼神,也差得远,哪里像?赌这样气,象话麽?你该不会是跟毓臻……」
凤殇只是笑,并不答话,沈默阵,突然道:「你还在找哥哥麽?可有消息?」
「没有!」凤殇突然大叫声,死死地盯著毓弋。
毓弋吓跳,刚要开口,便见凤殇笑出声来,眼中却尽是凄惶。
「毓臻说欠哥哥,你也说欠哥哥,去祭祀,也有人说装模作样,你们……你们这些人,又知道多少!」
凤殇直笑著,退後步,眼神却似是有些失控。
「你们又知道多少……试药、练武、学字,那时候哥哥难道不是直在休养麽?留在村里,就是被师父打晕过去,也要被骂偷懒受罚,他在毓臻那儿受尽宠爱,有欠他分麽?
毓弋怔,好久才苦笑声,摇头道:「消息总是有,只是追过去,就会发现都是假。」
凤殇看著他,毓弋那几句话说得平淡,他却不难理解那背後有多少次失望。
以为这次是真,到头来却还是假。那样失望,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
眼前这个人却直不肯放弃,年,又年。
「放弃……不是会更好麽?」忍不住问句,话出口,连凤殇自己都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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