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既明的克制显然十分艰难,喉结上下滚动一番,隔了好一会才能开口,果断说道:“不行。”
祝念慈被他这种不苟言笑的语气弄得莫名羞耻,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反正也只是一种交换信息素的方式,我不会追着要负责,也不会事后去告你,嗯,骚扰的。”
他等了片刻,见瞿既明没应声,又小声补充:“不行的话,我们等下出去了可以再签个自愿协议。”
可瞿既明却问他:“如果是别的Alpha这样,你也会愿意吗?”
这句话的语气莫名让人觉得可怖,祝念慈打了个颤,终于睁开眼,原本倚靠在门边的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用某种深沉而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
心的样子。
可瞿既明真的一动不动,甚至艰难地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痛苦而粗重的呼吸声克制到不能再克制,就这么跟他僵持地保持着一个恒定的距离。
Alpha的发情期如果得不到安抚的话同样会痛苦,祝念慈想,更何况靳明还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简直……每一分钟都像是酷刑。
根本就没有人能忍受这种痛苦。
莫名其妙的,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在医院中遇袭时,Alpha从门外闯进来时的场景。
祝念慈心尖一颤,飞快摇头。
“我才没那么滥好心,”他说着,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有你……”
后面的话隐没在唇齿间,祝念慈有些失神,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的那点私心——依旧不甚清醒的脑子让Omega心中想要被标记的渴望始终未曾消退,而与之并排联想到的,是从前曾听到过的许多社会新闻。
譬如说Omega趁人之危,在Alpha陷入被动发情时成功上位之类的。
他无法否认,这个提议,可以算作一点都不隐晦的告白。
如果没有靳明,或许我在那天就已经死掉了。
祝念慈纠结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后眼睛一闭,让Omega的仁慈天性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没、没关系,”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可以……让你咬一口。”
瞿既明的呼吸一下就变了,即便祝念慈始终紧张地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刺痛般的危险感在这一瞬间将自己笼罩得严严实实,原本就狂躁不已的信息素更是浓得险些让刚起效的抑制剂直接报废,他不由小小地哼了声,将腿并得更紧,心里有些绝望。
待会还怎么穿着这条裤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