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简蹙眉道:“此事孤也尚无头
对于这位心腹重臣,牧行简也表现出谦逊恭敬态度,低声道:“先生但说无妨。”
“陛下初登基,各方诸侯,野心勃勃者,伺机而动,纷纷打出旗号与新朝决裂,如今天下大乱,值此大争之世,陛下万不可懈怠。对内该以怀柔之策,联络世家,徐徐图之,对外,更应趁此机会,扫荡不平,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以震慑诸侯,稳固江山。”
牧行简疲倦地捏捏眉心:“先生之言,孤知道。孤这番入主上京,不知有多少野心家对孤不满,揭竿而起。”
大雍局促于东南隅,中军兵力微弱,总兵力不过两三万人,常陷入有官无兵尴尬境地。
而于之相对应则是,各州郡都督所领军队兵力强悍,世家大族部曲数万。方镇向阙乱相自大雍立朝以来便数不胜数。
出家人不打诳语,做梦也想不到寺里比丘尼师父们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下。
又或许是因为知晓断腿牧临川翻不起什浪花,就这样竟然也蒙混过去。
当拂拂说起此事时候,比丘尼师父莞尔笑开,竟然也有些狡黠意思。
“出家人不打诳语没错,但牧郎君于寺有恩,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戒律是死,人是活。”
陆拂拂顿时肃然起敬,为之拜服。
除却荆州长乐王牧行简之外,另有并州孙循,关中焦涿、幽州、豫州等各地都督,野心勃勃,虎视眈眈。又有鲜卑宇文占据辽东,动向未明。
如今新朝还正处于风雨飘摇阶段。
牧临川这废帝只是看上去昏庸,实则心明如镜。据说其私下里另练支心腹亲兵,不知藏于何处。
娄良沉吟瞬,又道:“听闻废帝狡狯多疑,除宿卫诸郡之外,另有支亲兵独立于中军、外军,隐匿于暗处?可有此事?”
“废帝如今虽翻不出什浪花,怕只怕在若有谁趁机虏废帝,收拢这批精兵良将,挟天子以令诸侯,挥剑向阙,到时,对于新朝而言只怕是沉重击。”
……
这日,牧行简帐下谋士娄良走入殿中,向牧行简进言。
封城已有数日,未见牧临川踪影。如今陛下初登基,上京城内诸事繁杂,再为这个断腿丧家之犬封城,是得不偿失。
牧行简微微颔首,低声道:“先生之言,孤亦曾考虑过。既然如此,孤这便下令,解除各城门限制,准许百姓自由通行。”
娄良闻言,不由欣慰笑,但旋即,有凝重神色,拱拱手,继续进言道:“另,还有事,望陛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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