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头问爸:“你怎给爷爷挑这样张照片。”
“他自己说,”爸将老头话原汁原味地告诉,道,“人间太躁,待得越久屁事越多,眼不见心不烦,死倒是开心得很。”
“……”说,“他真是点都没变……这是什时候照。”
“之前拍表彰证书时候。”
不过当时并不知道,虽然和她成为朋友,在往后许多年也仍旧没有察觉到,甚至回国时候都是单身。
……
四年之后,爷爷八十三岁,不知为什生场病。
之前断断续续回去看望他几次。终于该到回国日子,在买船票前晚上,做场梦,是曾经在北城和老头起住时候梦见过,个人在乌尤尼盐湖上拉小提琴。
醒来时候,久久不能心平,在困顿夜里愣许久神。
长得五大三粗,幸好有你母亲中和,让你基因不至于蠢得像他——又怕这些信件在面前,让老想着去翻,空留些心堵。所以都送你,等死怎处置随你。”
“说完,你切顺利就好。丹顶鹤等回来再看吧,时间到总会飞回来。你生还很长,总会遇到只自己候鸟。”
:“……”
狗东西——这个称呼真是好久不见啊。
不明白爷爷最后句话意思,附在后面显得十分突兀,感觉格调都与整封信甚不相符。不过从前面来看,他倒点也没有“没几年好活”样子,骂起和爹来还是那逻辑清晰、精神矍铄。
又看向爷爷,盯着他黑眼睛,沉默半天,不知道为什
第二天午夜,父亲和打电话,说爷爷去世。
在摇摇晃晃船板上渡过太平洋。回家放下自己行李,第件事便是来到爷爷墓碑前。
沿途买几只天堂鸟,橙色花瓣展翅欲飞,听说它“人如其名”,是只可以飞到天堂上鸟,将墓前人语转述给逝者。
直到来到他墓前,见到碑上照片,觉得沿途钱买天堂鸟钱白花。
他应该不用“转述”,他笑得还挺开心,都没见他这笑过。
挑挑眉,继续在老地方翻开他寄来东西。
……
巧合真是十分精致又美妙东西,许多年之后,妻子和谈起与初遇,竟然就是在纽约市立图书馆那段时间。
她说她见到个清秀男孩连续很多天都来同个座位读信,于是心里奇怪是不是很受欢迎,为什会有那多信。
……让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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