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还在新手期,过几天才能调酒。
潘奇怔,因为他发现桑亚几乎是和游阙贴在起站着。
而桑亚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潘奇视线,偏头看过来,眼底带着丝淡淡得意,还有……
锋芒。
潘奇被他盯,顿时遍体生寒,连忙收回视线埋头工作,慌得差点连酒杯都碰翻。
临近晚上时候,顾客越来越多。游阙是新来,有三天熟悉期,可以不用立刻调酒,但当他坐在吧台旁边帮忙打下手时,还是遇到不少勾搭。
往游阙身边贴,到底是美色迷眼,还是没把老板放在眼里?
潘奇闻言脸色白,明显对桑亚有所忌惮,他怯怯看游阙眼,这才低声道:“抱歉,这就工作。”
他语罢乖乖调酒去。
游阙原本在看调酒手册,见状把书放到旁,却没有理会委屈潘奇,而是走到桑亚面前问道:“要不帮你洗杯子?”
桑亚手指昨天被刀片割伤,刚才浸两个小时冷水,原本贴在上面除菌贴都松。他当着游阙面撕掉摇摇欲坠除菌贴,食指还没痊愈伤口已经被浸得发白,看起来颇有些渗人。
“阁下,你在这里当酒保不觉得太无趣吗?要不要去家酒店看看?那里刚好缺个经理。”
“阁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品尝下您亲手调酒?相信味道定比这辈子喝过所有东西都要美妙。”
“真是只漂亮雄虫,谁这狠心让您在这里辛辛苦苦工作?”
酒吧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聚集地方,谁也不能指望群醉鬼有什素质。游阙不过站在旮旯角帮忙整理下桌台,对面瞬间聚集堆顾客,有抛媚眼,有往他口袋里塞小费,还有要他终端号码。
果不其然被桑亚猜中,送车、送房、陪睡都冒出来。
桑亚什也不说,只是把伤口摊到游阙面前,双银色眼眸饶有兴趣盯着雄虫,仿佛很想知道对方会怎办。
游阙见状果然被牵动几分情绪,无意识皱起眉头:“忘,你手上有伤,要不要找诊所处理下?”
桑亚摇头:“过几天就好。”
游阙握住他冰凉手看看,确定没事才松开,他这下也不询问,直接将桑亚推离水池:“你休息下吧,杯子来洗。”
潘奇听见动静,到底没忍住悄悄往旁边看眼,却见游阙正埋首清洗池子里为数不多酒杯,桑亚则懒懒靠在水池旁边,低头吮下受伤指尖,他眼眸微垂,银灰色高马尾垂落肩侧,就像只优雅高傲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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