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父江母送他们到码头，刘曦提着
个简陋
小皮箱，紧紧跟在肖舟身侧，双大而无神眼睛在遮掩长发后不安地闪烁。
看到刘
江成远不出声
，双幽黑深邃眼沉默地注视着他。
肖舟垂下眼，手抬起有些无措地摸摸颈上纱布，“
确想要带她走，但并不觉得你们在囚禁她。她生活条件很好，没有个牢房会是这样，只是觉得让她再在那里待下去，她会越来越偏执，疯狂，所以想是否应该让她接触点外部生活？”
肖舟说，“就是来问你意见。”
听到这里，江成远顿顿，嘴角勾起，终于微微笑点，而不再是那副戏谑嘲弄样子，“你不是来问，你是来说服。”
冰冷修长手指抬起抚摸过肖舟脸廓，“你凭什
能这样笃定？”
你说有道理，那就让她走。”
肖舟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什？”
江成远说，“从来没有定要关她意思，你怎会觉得是在关着她呢？”
肖舟张张嘴，却不知道怎说，江成远为什要关她呢？因为像刘曦说，怕刘曦出去掀江成远老底，爆出丑事，替父伸冤？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江成远底线又在哪里？既然搞定个刘西元，还搞不定个刘曦吗？
江成远伸手捏捏他下巴，让他不再是副惊讶错愕样子，“虽然不算什道德标杆，但非法囚禁这事儿也没必要做。她那想走，就按你设想，让她走。明天下午们会坐船离开，你可以提前让她上船。”
肖舟好像被冻结样不能动弹，他不知道江成远这句话指是哪点，是相信他不会还是想要劝服他。
肖舟斟酌着，然后倾向于后项，“没有规定说不能试试。”
手指停在他颊侧，江成远俯身靠近他，嘴停留在半寸距离，鼻尖相触，彼此都能在对方眼中找到自己身影。
肖舟动不能动，瞬感到酒意昏晕，他听到江成远说，“你运气真好，又赢次。”
从江成远那离开后，肖舟去刘曦那儿，简单说情况，让她准备下。刘曦似乎既懵懂又意外。
肖舟却突然说，“没有不相信你。她确跟说些事，但没有完全相信她。”
江成远不动声色，“哦？她怎跟你说？”
肖舟将刘曦话复述遍。
江成远听完，眉目冷峻，仍然没什过多情绪流露，“你为什不相信她？这些事没有什明显逻辑漏洞。”
肖舟说，“因为觉得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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