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得高兴,他失业了才好呢,干什么不行非要上杆子去做这个劳什子的破明星。
可是闲下来之后,他那一身挑剔的臭毛病便又开始犯了。看东不是东看西不是西,只恨不得将家中的犄角旮旯都拎出来念叨一番。尤其是那个被我拔秃了又戳回去的花园子。
这园子是
有时候我不太能分清刚刚那些究竟是我的记忆还是臆想。因为它们总是那么奇奇怪怪又破破烂烂地突然就闯了进来。我找不出任何逻辑可以将这些碎片和我的现实拼接在一起。
就像我很多次在梦境里遇到过的那个自称是“林落”的男孩。那么真实又那么不可思议。
我想这大概还是因为我对林染笙的那份有悖常伦的感情吧,我太希望可以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梦到了另外一个人代替我去做他的弟弟。
如果不是他的弟弟……
我转回头,发现林染笙正咬着筷子看着我,好像是看了很久的样子,眉头还轻轻地皱着。
,便跳到了对面的墙头。这一套动作我好像做过很多遍了,利索得不行。
我趴在两米多高的红砖墙上晃荡着双腿,乐呵呵地转头冲底下的人宣布道:“韩老头,梁爷我今天要出去逍遥逍遥,有什么屁你赶紧放!”
“嘿!我他妈当初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呢?”老韩气得直跺脚,黑框眼镜下压着两颗绿豆那么大点的眼珠子,鼓得圆圆的。
他拍着胸口顺了顺气,然后指着我说:“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我压在床底下的钱?”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喊道:“放你娘的罗圈儿屁!那指定是小伍儿干的!”
“出什么事了?”他问。正午的微风恰有三分暖意,拂过他浅灰色的眸底,摇曳着清清的碎光。
——不。
能够做他的弟弟,大概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了。
“没事。”我笑着摇了摇头,在他身旁坐下,拿起筷子帮他夹了块鱼,哄道:“快吃快吃啊,我都要饿死了。”
林染笙开完记者会之后,难得的清闲了下来。一来是受丑闻影响,大部分的演出都被迫取消了,二来各种狗仔还是紧咬着他不放,他确实也需要低调一段时间。
“小伍儿?”他扶了扶眼镜想了一会儿,又咋呼道:“我信你个鬼哩!他一个傻子他还能干出这么有出息的事儿来?”
“哎呦老韩啊,你又记差了!他不傻,他就是个结巴!林落才是那个傻子!”
……
“梁先生?”
“嗯……我在。”我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额角,喘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抽空我会过去一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