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寸心:“……”很好,那就再加一味腌了两年的酸笋吧。
郁白指指窗子:“师兄在外头。”
容寸心头都没抬:“你看错了,你师兄现在连门都出不来……”
似乎有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响起。在郁白凝重的神情和赵钧看好戏的眼神下,容寸心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声音越来越慢,“来”字也不由自主地拖长了音。
脚步声停,身后幽幽响起花渐明的声音:“师、父,您叫我好找。”
小花儿——一位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力能抗鼎、目测一顿饭八个馒头且疑似热爱趴窗户的青壮年美男子,郁白的师兄花渐明花师兄——当着这个便宜师弟和一个外人的面,最终是摆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师父,我有话问你。我们出去说吧。”
郁白:“……”饶是他再迟钝,也不会感觉不出容寸心对赵钧的敌意,而且目前看来这敌意已经蔓延到了他身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赵钧满嘴怪味儿地打圆场:“没事没事,反正都过去了,也没有那么疼……”
“嗯,提起适应适应也好,反正你还得再疼几晚上。”容寸心满意地观摩着赵钧的脸色,“齐庄主这耐力还是要多练练哪。金蝉桀骜,既然已经发作一次,那再次驯服它便要忍受比初次种下时百倍的疼痛,如此至少连续三晚方能起效。”
“……”赵钧微笑着咬牙,在这高难度动作里保持了一贯的笑脸,“多谢您为我费心。”。
容寸心神情微冷,仿佛一瞬间换了一个人:“在这儿说吧。”
花渐明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态度,微笑间已经握住了容寸心的手腕:“当着外人的面,不好。”
郁白没弄清楚这两人在整什么花活儿,也懒得弄清楚,放下散发着诡异味道的罪恶之源:“师父慢走。”
赵钧被一嘴苦药乱了脑筋,当即也跟着来了一句:“师父慢走。”
花渐明:“???”
凤十一那瘆人的笑容大概是向赵钧学的吧——郁白被他笑得头皮发麻,眼神一扫,赫然在窗边发现了一个不甚清楚的脑袋。
透过薄薄的窗户纸,那人的样貌依稀可辨。
郁白怀疑地喃喃念道:“……师兄?”
好好一个人,怎么有趴窗户的癖好,他以为他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吗。
容寸心专心把脉,思索要不要给药粥加一味酸笋意思意思:“你师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