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你……”而他密不透风地将晏琇护在身下,贴在他耳边岔开话道,“我其实就在想,你咋长得这么讨喜,太他娘不公平……”
“不过,我是兄长,没那么小气……但凡
晏琇当然明白厉执的意思,知晓司劫定是已与厉执有过商议,虽不知具体为何,但他方才摸到的物件便应是司劫所留。
可不管是何物,皆不可能挡住面前这般壮大的攻势,更无法眼睁睁看着厉执任人宰割,晏琇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允任何人靠近。
剑光冽潋决绝,而远远望去,几乎看不到二人身影,好似被迫卷入波涛里沉浮的蝼蚁,拼力挣扎,要的也不过区区一方安身之所。
眼看晏琇不顾一切地与众人厮杀,不断流失的体力分明也已濒临尽头,却任由寡不敌众也固执地不肯离开半步,厉执终忍不住,猝然一扯,几乎耗光他正艰难恢复的一点气力。
“你干什么!”
扬灰。
“住手!”晏琇震惊看着仍接连向厉执聚来的浮门弟子,眼见有人已然拔剑袭来,剑势汹涌,刃尖映出不共戴天的杀机,不加犹豫地转身阻挡。
单手将那弟子距离厉执咫尺的兵刃卸下,晏琇凶狠的一剑在对方身前砍出深壑,血花溅了满脸,是从未有过的凶神恶煞。
“你们谁敢动他,我就杀谁!”
这一声怒吼着实凄厉与笃定,惊得众人倒有短暂的停滞,然而面面相觑间,愤怒终将碾过惧意,尤其是无论如何,只晏琇一人,断不可能抵得住他们歇斯底里的围攻。
自是没想到的厉执会突然对自己出手,晏琇被扯得一晃,脚下不稳,下一刻天旋地转,竟已仰面躺倒在地。
厉执冰冷的身躯紧随着覆下,与此而来的还有骤然陷入的黑暗。
一臂歪斜地挡在晏琇双眼,厉执紧紧压住他欲挣扎的手脚,背后挨了一剑也不曾发出半分声响。
“司掌门给我绑了副软甲,他们那点力道,一时半刻伤不到我……”
确实不算说谎,但厉执没说的是,为避免出现纰漏,那东西实际也只能绑在他伤得最重的腰腹。
瑟瑟卷起的萧风愈发狂妄,与隘谷底湍急的水流糅合,像夹了血腥气的哭喊,将阁门前盘根错节的菩提树叶扑簇斩落,仇恨被漫天飞叶切割成无数碎片,尖锐而来势凶猛。
“一起上!杀了这对魔教兄弟!为江湖除害!”
纷纷附和的喊声劈天,被恨意埋没的身影再无往昔彬雅,蜂蛹而起,如遮天蔽日的沙霾,眨眼间将二人吞噬。
“放心,我不会有事……”
意识摇摇欲坠间,厉执强撑破烂不堪的力气抬手,虚虚推了把晏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