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当年勾搭上蒋秋桐,利用的就是对方这个心理。
蒋秋桐神色冷淡了下来:“好奇什么?你求而不得这点我早知道了。不管你信不信,纪峣,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我觉得你的心理状态很不稳定——你算算从见面开始,你的情绪变化多少次了?波动这么大这么激烈,还扬言想杀了我,这是不正常的。当年我刚发现这件事时,就想劝你看看医生,可你忽然失联了。”
说完,他一把按住纪峣扯他颈子的手,腰部同时发力,直接将人按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被骂懵了的纪峣,声音不急不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半点没长进。”说着,他伸手,用手背轻轻拍了下纪峣的脸,声音轻柔,神态狎昵而嘲弄,“……老师真失望。”
他们俩乍见之下,连旧都没叙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也一直都没流露出什么其他的情绪,自然而然得像是两个前几天才见过面普通朋友一样。
这个老东西和这个小东西,都很稳得住,都很会装。直到这会儿,蒋秋桐才泄露出了一丁点,他心中的波澜。
伸手拽住对方领带,拧眉逼视:“你知道了多少?还有谁知道?”
他暗恋张鹤这件事,他自以为瞒得很好,全世界除了他、温霖跟徐叶叶没人知道。然而现在忽然被老情人开门见山地挑破,纪峣几乎有点手忙脚乱。
他压根不想问“你怎么知道”这种愚蠢问题,如何及时止损,这才是他要关心的。
蒋秋桐忽然笑了。
哪怕是被抵在沙发上,领口被扯住,男人依旧是那副死样子。他扯下了医生的那层温和的外皮,露出了恶劣的本质——只见他一挑眉,表情颇为玩味:“我知道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发小知道么?”
纪峣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他犹豫问:“说真的?你不坑我?”
蒋秋
——操!
这句话把纪峣狠狠激怒了,他现在,bao躁无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咬牙切齿地拎着男人的领带,凑近对方的脸压抑道:“敢乱说我就宰了你——神经病杀人可不犯法。”他漆黑的双眸中跳动着火焰,那是被压抑在深处的偏执与疯狂,他那用几年时间打磨出来的沉稳从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神经质。
他没开玩笑,张鹤是他的逆鳞,蒋秋桐动了这个,他是真的想杀人。
蒋秋桐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不置可否:“我只是想帮你治疗而已——讳疾忌医是行不通的,你应该比我了解。”他把刚才纪峣撂下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纪峣哼笑:“难道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