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那日他送给画不成的伞,伞面上多了一幅画,墨迹勾勒出山巅剑阁,高楼白雪。
画不成在信中道:“朝堂诡谲,比起我,你更需要一方依仗,得避风雪。”
落款处题着一行诗——
君子倾杯秋声处,仙人垂钓白云边。
莫倾杯见字而笑,研墨起笔,增补一句。
玩,一把扇子也有一堆讲究,什么紫檀的扇骨云锦的绣彩,我也不好直接拿个大蒲扇。”
除了折扇,包袱里还有一把伞,二十四骨,皮棉纸上刷着桐油。
画不成看着他将伞撑开,“怎么想起来带伞?”
“前段时间和朋友去若水堂,看到一个伙计坐在后院,正在糊这把伞。”莫倾杯道:“伞骨是紫罗汉竹,觉得和雪色很相称。”
他将伞柄搭在肩头,伞面转了个圈,“高处不胜寒,送你避一避风雪。”
为君起笔清平乐,瘦尽丹青画不成。
“好意我心领了。”画不成甩出钓竿,“风霜淬剑,我久居于此,雨雪不避。”
“看在我千里迢迢大包小包的份上,你就赏个脸。”莫倾杯耸耸肩,“就算懒得拿,也总能扔进火里当柴烧,好歹取暖。”
“肉|体凡胎,人总有不执剑的时候。”
次日莫倾杯下山,不久后,白鹤衔信而来。
除了书信,鹤颈上还挂了一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