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根本不在乎这具身体,随便宋北溟怎么玩-
宋北溟会说很多浪荡话,却很少说真正的情话。
燕熙在大汗淋漓间无法思考,可宋北溟那么急、那么凶,好似吃不饱一般,叫他明白了带着力度的想念。
思念既是欲望。
宋北溟让燕熙忘记身份,忘记今昔何夕,忘记身处何处,宋北溟把人捧到天上去羽化登仙,又把人拉下地狱沉沦苦海-
韩语琴拍了拍丈夫的手说:“主子给予新生,已是大幸,何言辛苦?相公,以后莫要再说了。”
温演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礼义叫他无法将更多的爱意宣之于口,只小心地在西境凉爽的夜里更用力地握住了妻子的手-
忽听得前方传来轰雷般的马蹄声,温演和韩语琴抬首望去,只见北风惊雪上的人影一散,马儿扬蹄嘶鸣,气势汹汹地止住了。
他们还没瞧明白怎么回事,便见一美艳紫衣女子纵马紧跟而来。
紫鸢去牵了北风惊雪,扫视一圈,非常老道地瞧出了谁是主管内务的人,对韩语琴说:“主院今夜不必安排人,叫厨房的水烧着不要断。”-
体面。宋北溟好生小气,不肯叫幽魂和野兽觊觎他的人。
宋北溟呢喃:“微雨,我好想你。”
燕熙被这句话烫到了。
这一次,他们有一整晚。宋北溟他做到恰到好处,没舍得叫燕熙在外头受风。他仗量着燕熙的腰,发现人又瘦了,心疼得恨不得把燕熙揉进骨血里。
宋北溟陷入沉默,不断加速。
传过第一次水后,宋北溟点了灯。
燕熙无力地靠在水里,锁骨上迎来了刺痛。
他软绵绵地睁眼,看到宋北溟在灯下通红的双眸,
宋北溟踢开主屋的门,抱着人进去后,把门踢得严严实实。
到了封闭的地方,他们更加沉默,宋北溟把人放在榻上,没有给燕熙任何反应的时间,踢鞋上榻。
燕熙的包裹被撕扯掉,一切伪装都被褪去。
宋北溟爱着这样的坦诚相待。
燕熙在宋北溟的失控中体会了到宋北溟强烈的爱意。
燕熙感知到宋北溟变得压抑的呼吸,他在疾风中主动握起宋北溟的手,他想安慰宋北溟,可又不太明白宋北溟痛苦的来源-
温演亲自守着总督府大门,眼看要子时了,也没见着燕熙回来。
他知道以燕熙的身份,定然护卫周全,可还是不免担心。
韩语琴收拾好了主屋,又命人一直热着饭菜、烧着热水,她温柔地站到了丈夫身边,两人劫后余生,在离靖都近千里外一起看向了这轮异乡的满月。
温演握住了妻子的手说:“跟着我到边疆来,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