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在浴室坐好阵子都没动静,倒是有水流直响。汤贞披着睡袍,跪在床上愣愣看那扇通往浴室门。他意识到周子轲是个不那爱说话小男孩,也不怎表露情绪——烧到那高度数,如果不是汤贞遇到他,他也许会真直在车里过夜。到底是什样遭遇,会让个十八岁男孩子选择过这样生活。
他在里面哭吗?汤贞想。
周子轲出来,他洗过脸,看得出额头上头发湿透。他站在床边,俯视坐在被窝里担心他汤贞。
周子轲问汤贞:“你每天都工作这晚吗。”
汤贞学着爸爸样子,给他掖被角。
于周子轲父亲“周世友”这个名字,汤贞也只是听说过而已。那距离他太遥远。不过像很多故事里写,像很多戏本里演,每个家庭都有独属于自己难处。汤贞看着眼前男孩,不知怎,他脑海中突然勾勒出很多戏剧史上经典悲剧人物,又想起方老板和他那个关系不好长子,方遒。
周子轲垂着头,突然揉揉鼻子。就在汤贞猜测,这番话是不是勾起他什不好回忆时候,周子轲突然抬起头看汤贞。他靠近过来,汤贞被他翻个身,从背后紧紧抱住。
也许是那时候太晚,有些事情发生就像做梦样。人醒回忆起来,也很难相信那是真。
汤贞后背开始绷紧。“你……”莫名其妙,汤贞说不出“周子轲”这三个字。在他潜意识里,仍有数不清眼睛、耳朵在他周身,三个具体字眼说出来,会被人听见,那就是他犯错证据。
“你怎,小周。”汤贞小声,急切问他。
他点头,周子轲看他:“平时也不放假?”
汤贞有点发困,他揉揉自己眼睛,他笑:“如果哪天观众不想看到,就放假。”
后来又发生什呢。
汤贞呆呆坐在阳
周子轲不说话。
汤贞跪卧在床上,足足被周子轲这抱十多分钟。他不是没想过挣脱,可那男孩子体格比他大那多,圈着他手脚,让汤贞根本动不。不知是不是汤贞想太多,他总觉得周子轲手臂抱他紧紧,好像特别特别难过。
“你早点休息吧。”汤贞劝他。
又轻声道:“陪着你,等你睡着再走。”
汤贞有时会想起小时候,他在香城。夜晚躺在被子里,爸爸会帮他掖被角。爸爸说话时声音沉稳,平静,用林爷话说,是适合讲故事声音:“乖乖,睡吧。”汤贞说,爸爸,想听故事。爸爸轻声道:“最好故事都在梦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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