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深没多想，他脱口而出：“外婆，
应该
。”
老太太却问：“为什
应该？”
唐林深被她
针见血问法弄得措手不及，“……”
路雅芬见气氛尴尬
，出来打圆场：“唐医生下午还得回去上班呢。”
“嗯，”老太太叹气，“那长话短说。”
路汀在桌子底下拉拉唐林深衣角，“哥，收下吧，外婆高兴呢。”
唐林深动容，他郑重站起身，双手接红包：“谢谢外婆。”
在其他人张口无言之际，老太太目光在唐林深和路汀脸上来回瞧视，又默不作声地收回。
她好像心里明镜似，却不点破。
菜上来，没人动筷子，宋意灿想吃，被路雅芳瞪回去。
唐林深最近在查这方面资料，以老太太目前表现，她病情发展速度恐怕已经在往中后期走。
不太乐观。
老太太出院没回家，路雅芬带着她直奔饭店。唐林深中午出门诊，时间不多，他接上路汀起走，顺便跟徐俏俏请个假，今儿花店暂停营业半天。
于是迟来顿正经团圆饭终于在初春暖阳午后吃上。
唐林深带着路汀推门而入，他们是最后到。宋意灿正在给老太太剥虾壳，嘴里说着什话，絮絮叨叨。
至此为止，其他人反应都还好，只有路汀紧张。他憋出身细汗，精神找不到支撑点，这是对不安敏感。
路汀偏头向唐林深求助，他看见唐林深温柔且坚定眼神，悬空手被握住。
“你们别以为这顿饭是在无理取闹。”
路雅芳说：“妈，们没…”
路汀转动着面前瓷碗，摩擦出轻微响动，深思有些惶然——他不喜欢这个氛围，太压抑。
唐林深半午休时间就这过去，他不急不躁，轻轻抚抚路汀腿，有点儿哄。
“唐医生，”老太太终于开口，她问：“你最近是不是忙啊？”
唐林深说还好。
“听老二说，汀汀，还有们这家子，多亏你。”
路雅芬担心这顿饭最后潦草收场，老太太从医院出来时人还是糊涂，她连去哪儿都不知道。直到路汀和唐林深落座，他们俩人叫声外婆。
老太太从兜里拿出个红包，是给唐林深，“唐医生，来，拿着。”
路雅芬很诧异，她跟姐姐对视眼，她们不知道这个红包是老太太什时候准备。
唐林深有些惶恐，“外婆，不能收红包，这不合规矩。”
老太太却说：“你叫声外婆，这个红包就是这声称呼见面礼，不多，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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