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时挑眉,笑道:“孤知道了,这件事孤会亲自找雪拥要一个说法。”
只是要一个说法?那齐长明的死算什么?他今日岂不是白跑一趟?!
“可是——”
“好了,孤已经说了,会为你做主。”应有时噙着笑,狭长的眼睛中却是不耐与冰冷。
江上柳被他周身气势所迫,不敢再多言,只得不甘离开。
可大梁无人不知,陆雪拥才是国师亲自测算出来的小福星,他才该是老天的宠儿。
若是江上柳当真拥有能控制人的心神的东西,未尝不能夺过来,待来日夺嫡时为己所用。
“孤知道了。”应有时笑了笑,“明日早朝时孤会带你入金銮殿,届时你自可将一切禀明给陛下。”
“……”江上柳面色微微发白,袖中的手无声攥紧。
京城里谁不知道他与陆雪拥反目之事?若是他说,旁人只会觉得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伺机报复,最后颜面尽失的只会是自己。
甚至系统至今都没有探测到齐长明的尸体,所以无法确认是否死亡。
“是因为心头血……”江上柳抿着苍白的唇,澄澈的眼眸中尽是担忧与自责。
“齐公子当初是为我取心头血,方才惹得陆大人起了杀心,至于我如何得知,齐家就齐公子一个独子,即便是负气离京,也绝不会一封家书都不往家里送,定然是遭遇了不测才会如此。”
心头血,又是心头血。
应我闻别有深意的目光扫过江上柳的胸口。
待他走后。
“殿下忽然不再顺着他,怕是会把他逼急了。”大宫女云芝跪在案几旁收拾那盘残局,一边柔声道。
“再过几月便是木兰秋狝,是时候让他
江上柳不是没试图探过陆府侍从的口风,但是一个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什么有用的事情都打听不到。
而齐长明的尸身一日没有找到,他对陆雪拥的质疑便是空穴来风。
可随即,江上柳又立马想起什么。
当初会试放榜那日,陆雪拥曾亲口说,齐长明死了!
“殿下!我敢肯定齐公子的确已经死了。”江上柳忙道:“是陆雪拥亲口告知!”
他总觉得这心头血,并非所谓的治病那么简单。
江上柳的那些手段与宫里那些高位嫔妃的明争暗斗相比,说是云泥之别也不过为过。
从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起,应有时便知晓自己的心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住了,他始终是清醒的,之所以不愿戳破也不过是为了探寻真相。
现在看来,一切真相或许都与陆雪拥的心头血有关。
而江上柳身上的确存在某种能让人格外宽容喜爱的特质,就像老天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