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家人今天也会过来,她们应该在起叙旧,鹿泠路找过去,忽然听见从阳台那边传过来,道熟悉、但又有些陌生声音。
他记忆中阿姨声音都是很温柔,从来没有这样尖酸刻薄时候——
“鹿自鸣说
周陨许久没有说出话,直到面颊都有些僵冷,他才声音嘶哑地开口:“你是什时候知道,她想……”
按照鹿泠话,她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家里烧多久,还以为是那个蛇蝎心肠女人把她送到医院。
鹿泠轻轻阖起眼睛,“那件事发生两年后。”
那天鹿家很热闹,门口不停有宾客来往——是鹿家女主人生日。
小鹿泠性格温驯内敛,向不喜欢这种人多热闹场合,每次有外人来鹿家,他就呆在卧室不出门。
上吓哇哇大哭起来,才终于惊动鹿自鸣。
可那时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太晚,这场疾病在鹿泠身上留下难以治愈病症,声带也受到严重损伤。
周陨从小没有遭遇过来自亲人冷漠与算计,即便现在他以最大恶意来揣测那个女人,也没有把握能说得准,“她故意袖手旁观,是因为你父亲打算把鹿家留给你,所以嫉恨你吗?”
鹿泠抬眼看着不远处孤立松树,安静片刻,方轻声说:“……不是嫉恨,她想让个人无声无息地死在那里。”
她像是笑下,声音很快就被吹散在风中:“这样,他们三个就是完完整整家人。”
鹿泠母亲多情又软弱,她没有教给鹿泠什是“恨”,鹿泠似乎也没有那种情绪,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爱恨纠葛,父亲把其他女人带回家,他也只是顺应地喊阿姨。
今天是阿姨生日,鹿泠没有准备什礼物,就做盏手工花灯。
精致、小巧,像个可以捧在手里灯笼,里面放着个亮闪闪小灯泡,外壳是很漂亮桃粉色,鹿泠想想,又剪几朵小桃花小心翼翼地贴在上面。
鹿泠双手捧着那盏灯,走出他卧室。
客厅里有很多不认识客人,鹿泠抿抿唇,垂着眼从不起眼角落走过去。
周陨陡然打个冷颤,后脖颈感到股毛骨悚然寒意。
如果不是鹿织推开那道门,鹿泠可能就会真……
周陨不敢再想下去。
鹿泠神情冷淡,不在意地说:“不过那次没有如她所愿,以后她倒也没有胆子再做什。”
周陨觉得整件事都荒谬到难以置信——鹿泠那时候还不到十岁,是个不谙世事小孩子,那个女人竟然能冷酷、残忍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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