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
默了片刻,袁征不死心地抬起头:“王爷,你是在逗我的吧。”
“倒也没被打坏脑子。”萧亦然轻笑道,“放心吧。陛下他也知道区区几个学生,也不能把我怎样,就是为着逼我放他回宫的,他既然知道我没有软禁的意思,又何必急着去朝会上与我撕破了脸?
何况他今日真要是上了朝会,那这些学生们可就不是同我闹点口角那么简单的事,那就是真掺和了朝政宫变,不砍上一排人头能说得过去吗?
搅浑了水,才能捞得上来鱼,今日之事,于我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监了,谁知道这群读书人疯起来,比咱们打仗的还吓人。”
萧亦然拍了拍他的头:“这会儿跟我装可怜,是真知道错了,还是怕家去你哥揍你?”
袁征被他说中了心思,心一横,拿出在家对付自己亲大哥的招数,朝前挪了两步,紧紧抱住萧亦然的大腿,死皮赖脸地贴过去,扬起可怜巴巴的眼神:“王爷,我错了,你打我吧。别告诉大哥,成不成?”
“起来!拉拉扯扯地做什么!”萧亦然低声呵斥,“再给我装样,你哥那我可不给你瞒着。”
“……”袁征一听这话,立刻把心咽回肚子里,拍了拍衣裳,麻溜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到萧亦然身边,慢慢悠悠地吸溜着茶水,“王爷,方才咱们分明可以直接硬闯出去,为何反而又不走了?”
袁征眼睛立刻亮了。
他刚要说话,萧亦然一指头敲上他的脑袋:“不挨揍就不错了,你还想着要讨功不成?去把外头那两个喊进来,既上赶着来讨我的好,那咱们就好生放放他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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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肃杀,李尚书和孔侍郎折腾了整夜,落了一身霜露,冻得直哆嗦。
打从外头一进来,屋中杀意森然,似凶
萧亦然摇摇头,并指敲了敲袁征的脑袋:“今日走得急,弟兄们都没来得及卸甲,强行外冲突围,学生们手无寸铁,与重甲正面冲撞,沾上不死也是重伤。铁甲军铸刀枪,是为着杀鞑虏、保家国,为这点龃龉,没得平白堕了铁甲军的威名。”
“是我的错。这中州四城虎踞龙盘,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瞎闯的。”袁征实心实意地认了错,“那小陛下……那边,一旦他上了朝堂,还能再叫王爷您掌权吗?”
“若陛下临朝亲政,我自然是要交出摄政的名头,卸了平章事和五军都督府的差。”
袁征顿时哭丧着脸:“王爷!那咱们还是走吧!要不就杀到太和殿去,总比看着大家伙儿葬了强。”
“我怎么不知,你袁小将军还是个敢造反的?”萧亦然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