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吵。”小三娃儿不耐烦地拍开他,迷迷糊糊地反驳道,“当然有名字。大哥镇北,二哥平疆,是亦然。爹说,有哥哥们在前头顶着,只要随着哥哥们就好,不必去打仗,打仗会死很多人。”
袁钊:“……”
他两个眼睛瞪得铜铃大,天下九州都知道漠北萧家门三将,卫国公虎父无犬子,生两个儿子,镇北平疆,战功赫赫。他还有个鲜少见人庶三子,国公爷老来得子,娇惯没边,直养在身边准备伺候他养老送终。
……
就是连枪都扛不起来小三娃儿?
个枪都扛不动!家征儿要是像你这般,定打得他不敢吭声!”袁钊捏着拳头,义愤填膺。
“爹偏心事还多着呢。”三娃儿又塞颗糖豆嘴里,给他讲花朝节时候,两个哥哥把他抗在肩头上去看灯,给他买糖人吃,结果刚撒手,他就眼巴巴地跟着人家舞杂耍走丢,害得家里人通好找。
“咋样!这回你挨揍吗?”袁钊脸期待问。
“没有。”小三娃儿摇摇头,补充道,“但是大哥和二哥因为没看好,都被爹揍。”
“嘁!要是你哥,指定揍得你再也不敢乱跑!”
这晚上睡不着还有威名赫赫镇北大将军,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偷偷摸摸地踱进小三娃儿营帐。
小三娃儿脸上身上都带伤,最重还是他那二十军棍,萧平疆要回天门关戍守,脱不开身,特意送来他帐下最好姜神医。
姜叔包扎很仔细,给他裹成个团溜溜小粽子,他身上疼,睡得难受,手不自觉地扯着身上绷带。
萧镇北握住他手,不许他乱抓。
“嗯。做你弟弟真可怜。”小三娃儿在他瞪眼前,慢悠悠地补充道,“爹也觉得如果这次不教训,以后肯定还会乱跑,就罚和哥哥们起跪祠堂。”
结果……他还没跪上半个时辰,就歪七扭八地睡着,后面似乎枕着哥哥腿睡夜。第二天他大哥扯着被他口水濡湿袍子,笑话他整整天,说他做梦都在吧唧嘴嚼糖吃。
只是后来他哥哥们到入编年纪,他们全家再也没有起去过花朝节,但是他哥哥还是会托人给他带各种新鲜玩意儿,和小孩子喜欢吃食。
“爹要是知道大哥打,定会揍他。”小三娃儿已经半梦半醒地睡着,呓语似嘟哝着,“……才不给他求情。就让爹打他。”
袁钊愣,猛地推他两把:“你说哥打你,你哥是谁?小三娃儿,你有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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