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九州万方都指望着这亩三分地要养活,清田国策也无非就是要讨口饭吃,朝廷派人南下是清查田亩,已备纳税计数之用,不是要你们家产尽数充公
走首座,众人时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严卿丘接过话茬,圆场道:“先前王爷在中州同们谈,只是说朝廷拿银钱买桑田,改种稻苗,这是利国利民好事情,咱们当场便应没有二话,朝廷赈灾迁徙流民等也都掏空家底配合。
可春闱后这鱼鳞清田法出……这不是朝廷逼咱们走绝路吗?”
“出钱可以,买田也不反对,可朝廷要派人量清买几亩田,白纸黑字画上押,就是逼你们走绝路,堂而皇之起兵造反……”
萧亦然掌拍在桌子上:“本王今日就问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为何?
三分笑:“许久未见,都是老相识,武扬王客气。”
“既是老相识,诸位便该明白,本王向是先兵后礼,能在刀枪上解决,绝不浪费口舌。本王今日既单刀赴会,同诸位坐在道帅帐中,便足矣说明朝廷于清田道委实做足诚意。
倒是江北浙安两州,拒不落实朝廷国策,兵戎相抗,甚至……”
萧亦然冷冷地撇上首沈意眼,毫不客气地扔下句斥问。
“——甚至还抬出个亲王来出藩封疆,十万地方军无令擅动,这是公然造反,其罪当诛十族!”
诸位脸上顶着这张皮,还要吗!”
这话说毫不客气,帐中众人时颜面上全都阴沉似水。
“朝廷也知道诸位种桑茶赚是白花花银子,诸位要赚钱,萧某人不拦着你们财路。
但是漠北要打仗,中州要吃饭,去年江北场大旱八十万灾民还是本王替尔等收拾烂摊子。
如果年年都如去年般寅吃卯粮,九州饿死人,鞑挞打进来灭国——赚再多银钱,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坟茔上多添两块金砖,竭泽而渔这样道理,诸位不明白吗?
沈意面上挂不住,讪讪地低下头。
先东宫身死那两年,诸皇子为夺嫡你争抢,如果不是他早就藩,不曾沾惹夺嫡之争,当年嘉禾帝登基之时,萧亦然就不可能留他条命在。
浙安藩地富庶,沈意白享这许多年荣华富贵,却在此时翻脸背刺,为严家摇旗,实在是有辱皇室之风。
萧亦然没给这位越亲王留半点颜面,才刚落座便扣下顶造反帽子。
沈意深知自己当年是如何从这阎罗手中保住这颗项上人头,见他来者不善便借口更衣,出营帐避风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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