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得一塌糊涂)和前厅。
宅门大敞。外头日光刺眼,无一丝风。几匹亮晶晶、戴眼罩的花马慢悠悠甩尾。两个兵头扛着枪,歪站在棕桐树荫下闲聊。
红厅静得要命。只有我的肉爪噗滋噗滋发响。怪不好意思的。六个番鬼,统统穿成黑色,一个坐,五个站。老陈候在右侧。他们身后,法式大窗框松脱、半悬。玻璃尽碎,被不知谁人扫作一堆、归在墙角。一只藏马鸡头朝下塞在壁炉膛内,撕得破破烂烂的。
“巨蛙——"老陈笑眯眯说,“连同它的专职饲养员,五年经验。”
六个番鬼聚头低语。一个问:“动物目前健康吗?”老陈望向迭亚高,迭亚高连点五下头。
“健康,休斯先生。”老陈说。
番鬼说:“根据遗嘱,饲养员应跟随动物一并转移。”
老陈笑眯眯:“一切照足程序来
“去办吧,上船前务必备齐各样文件,”番鬼说,另一个番鬼在一沓纸上一划,“下一项木雕版两百三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