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
年
战争，格罗斯巴特。在欧洲各地征战
整整十二个月。
欣赏这个人。”上尉用手腕猛然朝胸脯击下，“你听到他埋怨伙食吗？听到过吗？回答，格罗斯巴特。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长官。”
“为什
没有？他也是犹太人。”
“犹太人也各有各口味。”
巴雷特勃然大怒。“听着，格罗斯巴特。这位马克斯是个不起人——个不起英雄。你念中学时他已经在消灭德国佬。谁为犹太人作贡献大——是吃片劣质香肠，片头刀肉就呕吐你，还是消灭那些纳粹坏蛋马克斯？假如是犹太人，格罗斯巴特，愿意吻这人脚。他是个不起英雄，可们这儿有什他吃什。真想知道你为什要无事生非！你究竟想怎着——退役？”
“他们也不喜欢们这儿伙食？”
“哈尔佩恩常呕吐，长官。亲眼看见。”
“还以为你呕吐呢？”
“只吐过次，长官。不知道吃是香肠。”
“们将提供菜单，格罗斯巴特。们还将放些有关食品科教片，这样们企图下毒时，也瞒不过你。”
说。
“但你听拉比说过，”格罗斯巴特说，“他教们怎做，而听他。”
上尉看着。“是吗，马克斯？”
“还是不知道什他吃，什他不吃，长官。”
格罗斯巴特抬起双臂，向恳求，而别人还以为他要伸手把枪递给。“不过，中士——”
“不
格罗斯巴特没回答。这时士兵们已排成两列长队，在其中列末尾，看见菲希拜因，或许该说是他那副眼镜发现，它镜片朝着反射阳光。哈尔佩恩排在他身后，正用块卡其布手帕轻轻揩着脖领内汗珠。他们随着队伍缓缓地向饭桶移动着脚步。炊事班长仍在对炊事员们嚷着。突然，感到阵恐惧，不知为何想到这位炊事班长也许会与格罗斯巴特捣蛋行为发生干系。
“马克斯，”上尉说，“你是犹太人——对吗？”
表现得无关痛痒。“是，长官。”
“在军队待多久？告诉这小伙子。”
“三年零两个月。”
“注意，格罗斯巴特，专心回答上尉问题。”严厉地说。
巴雷特对笑笑，而却有些愤愤不平。“好吧，格罗斯巴特，”他说，“你想要什？张小纸条？想退伍？”
“不，长官。只要让生活得像个犹太人。也让别人这样生活。”
“还有谁？”
“菲希拜因，长官，和哈尔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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