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焦战回头看看焦廉院子,转身回松园。
焦清回到梧桐院,径直进书房。
焦廉抬头看看他,道:“有事?”
焦清答道:“方才王爷问奴才,这两日有谁过府,国公爷都见过
“多谢祖父成全。”焦战起身,躬身行礼,道:“祖父若无他事,孙儿告退。”
焦廉没说话,只是疲惫地挥挥手。
焦战起身,抬脚出书房。
焦战看向门口焦清,道:“随来。”
焦清怔,随即跟上去。
已是暮年,焦家未来在身上,不要擅作主张。”
“焦战!”焦廉恼怒地看着他,道:“即便你官阶再高,也是你祖父!”
焦战与焦廉对视,目光沉沉,道:“有时候很羡慕太子,虽然早早便没娘亲,却有个那宠爱他父亲。时常在想,若父亲还在世,是否也会像皇上疼爱太子样疼爱。他们死,拜您所赐,您掌控不他们人生,便想着掌控,是也想让死吗?”
焦廉阵语塞,苍老脸上浮现悲痛之色,挺得笔直腰背佝偻下去,焦齐死是他心里永远痛,也是横亘在他们祖孙中间,难以逾越障碍。
焦战见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面上却不显,道:“祖父生戎马,可还记得初上战场时心之所向?是为升官发财,还是保家卫国?明知太子登基是林国百姓之福,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满心只想着如何保住焦家富贵。为何时至今日,您会变成如此模样?”
两人出梧桐苑,焦战顿住脚步,道:“这两日都有谁过府?”
焦清眼睛闪闪,道:“回王爷,这两日递帖子恭贺人不少,不过奴才都已让人退回去,没人进过府。”
“这两日除上朝,老国公还与谁有过接触?”
焦清想想,随即摇头说道:“奴才不知,这两日没人过府,但国公爷昨日下午出去过,并未带随从,今日也是刚回来,便让奴才去请王爷。”
“知道,你退下吧。”
焦廉脸色变变,张张嘴想要说什,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得沉沉地叹口气,道:“你回去吧。”
焦战没有动,依旧直视着焦廉,道:“祖父,您年纪大,难免会犯糊涂,而在这关键时刻,行差踏错半步,都会万劫不复,您还是向皇上致仕回乡养老吧。”
“你这是在威胁?”
“孙儿不敢,孙儿也只是为焦家着想。”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焦廉妥协,他长长地叹口气,道:“你意思明白,明儿会上折子,致仕回乡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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