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帕尔梅拉斯大街往前开,把公共汽车站远远地抛在身后,路
得土安与丹吉尔相距约七十公里,据说在战争爆发前,每天都有很多趟公共汽车往来于两个城市。然而现在班次大大减少,发车时间也经常改变,所以谁也说不准什时候有车。为此非常紧张,第二天大早就来到瓦伦西亚那车站,做好忍受路煎熬心理准备,只求这些红色大车中有辆能把送到丹吉尔。既然前天已经在警察局那帮饿狼样男人们中间忍受个半小时,定也可以忍受在闲极无聊司机和满身油污修理工中间等车。又穿上最好衣服,头上包块丝绸头巾,戴副巨大太阳镜,掩盖住眼中焦虑。还不到九点就快要到达位于郊区公交公司车站。走得很快,边走边专注地在脑海中想象跟大陆酒店经理见面情形,反复演习着打算跟他说话。除对债务忧心,还有种感觉更让难受。这是离开丹吉尔以后第次回去,那个城市所有角落都充满对拉米罗回忆。这对来说是种巨大折磨,回忆会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这将是非常难熬天。
天色尚早,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汽车就更少。因此当辆车停到旁边时,非常惊讶。辆全新黑色道奇,中等大小。这车完全不认识,但是从车里传出来声音却很熟悉。
“Morning,dear(早上好,亲爱)。能在这儿碰见你,真是个惊喜。能捎你段吗?”
“不用啦,谢谢。这就到。”说着指指瓦伦西亚那车站。
边说话,边偷瞄到这位英国顾客穿着前几个星期刚给她做件衣服,而且跟样,她也用块浅色头巾包住头发。
“你要去坐公共汽车?”她问,语气中带着丝不相信。
“对,没错。要去丹吉尔。但还是谢谢你好意。”
就好像听到个特别好玩笑话,罗萨琳达•福克斯发出阵银铃般笑声。
MNoway,sweetie(不可以,亲爱),别提什公共汽车。也去丹吉尔,快上来!还有以后别用‘您’称呼。们已经是朋友,aren’twe(对吗)?”
迅速考虑下这个建议,觉得它跟克拉乌迪奥先生命令并无抵触,便接受。感谢这个突如其来邀请,可以不用在公共汽车里带着悲伤回忆,忍受路难熬旅程。再说,有人陪起,会比较容易忘记自己焦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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