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实在虚无缥缈些。而且即使是真,司马家也早就忘掉作为太史需要掌握什技能。司马谈天文知识是跟唐都学,关于《易经》学问则来自杨何传授,总之,都不是家学渊源。
也许,有这样段古老家族史,有利于提升司马谈在行业内权威地位,所以他激活或发明这种记忆。而无论如何,后来司马迁处境最艰难时候,相信存在这段往事,为他把写历史事业坚持下去提供很大精神支持。
太史令司马谈是个非常优秀学者,学问广博,思路清晰,更重要是善于直击问题核心。《史记》最后篇《太史公自序》中,收录司马谈篇文章《论六家要旨》。司马谈把先秦诸子纷繁复杂学说,归结梳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德六大流派,并对每个流派都做切中肯綮评点。司马谈之前,道家、法家这些概念,几乎并不存在,那时人们读到是个个“子”,司马谈之后,人们才习惯于把诸子分类于某个“家”。可以说,这篇文章奠定后世诸子研究基本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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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谈还有更大学术雄心,他觉得孔子之后,缺乏部伟大著作,能统摄切事实,并把伟大治国之道寄寓其中。正如他临终前所说,之前列国争雄乱世,没有这样著作也就罢,而生于大汉天子治下,贤明君主、忠义臣子如此之多,仍然没有诞生部足以继承《春秋》作品,那就怎都说不过去。
司马谈可能很早就意识到穷自己生,也无法完成这项工程浩大事业,所以费尽心血培养儿子司马迁,为他创造极好学习条件和工作机遇。这里需要格外强调是:司马谈政治情商极高。司马迁也许比父亲更有才华,但这点,父亲令他望尘莫及。
刚刚提到《论六家要旨》,应该是司马谈早期作品,这篇文章里最推崇是道德家也就是黄老之学,认为它兼有各家之长而没有各家之短。西汉初年直到汉武帝即位初期(窦太后去世之前),这都是汉朝主流意识形态,但汉武帝乾纲独断之后,这已经成种过时观点。司马谈迅速跟上形势,他教育儿子时候,就总是强调孔子和《春秋》大义,不再谈什黄老清静之道。如果认为是司马迁选择性记录父亲嘱托,那至少有点无可置疑:司马谈颇得汉武帝赏识,汉武帝最为重视封禅大典,他是重要策划人之。而封禅事,无疑属于司马谈嘲讽过“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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