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是他爸起名字!”以陆符丁现在状态,吵架也是躺着对房梁吼,看着滑稽,其实气势不减,“你这个半路师叔师个屁,快闭嘴吧!”
严奚如火气噌上来:“陆卖药!你和你门口那个软硬不吃儿子都是他妈死心眼子!还卖什药,先拣点药喂喂自己吧!”
“卖药怎?卖药惹你?!不还得求着卖给你!”
“呸!卖药都不是什好东西。”
俞访云戳戳他胳膊肘,气势微弱。严奚如甩开他手:“你又干嘛?”
陆符丁在床上撑着胳膊,终于等到俞访云回来:“你这熏药盒真舒服,自己烧怎就没这个效果呢,都感觉能下床走两圈,终于能上桌吃饭……哎!你怎又进来!”
严奚如进来,陆符丁又觉得浑身哪哪儿都不能动弹。
严奚如坐到边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他演:“老头,你这屋里都破成这样,陆弛章准备什时候带你搬出去住大别墅?”
陆老头下中气十足:“要你管!住桥洞都不关你事。”
严奚如两处碰壁,也不再有耐心说,剥六颗葡萄塞满嘴。他半年前听到这里拆迁消息,就开始筹划给陆符丁这家朽木枯株陈药铺迁地方事儿,但想肯定还有个人更着急,也轮不着他管。如今角儿都不肯上台,还拉什戏台。严奚如呸声吐葡萄籽,那两家店反正是玉树街上位置,陆符丁不要,大不他真辞职卖龟苓膏去。
“师叔,家也是卖药。”
“……”严奚如把他夹进臂肘下,揉揉腮帮子。
床上陆符丁睨他们眼,扭开头,若有所思。
蹭陆弛章顿饭,饭桌上严奚如极其自然地挑走俞访云碗里姜,又被对面老头盯上,在心里小本上记笔。吃完饭,他就把俞访云喊进屋里锁上门说悄悄话,严
俞访云进门:“陆师傅——外面炸好药油在放凉,等下还要再滤次吗?”
“不用,直接蒸就行,火小点。”陆符丁不满地说,“还师傅什师傅,是兰州刀削面师傅还是换轮胎师傅?快喊师叔!”
严奚如口葡萄汁喷出来:“老头你占人什便宜!师叔能是随便喊吗?!”
“他爸俞明甫是亲传师弟,他小云喊句师叔,怎!不然还喊大爷?!”
“呸,什小云,真/他妈南苑西厢坍塌百次程度难听,大什大爷。”严奚如拍下葡萄皮,“再说,你们卖药还搞哪门子亲传徒弟?合计着琢磨怎骗钱也值当传个祖宗十八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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