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心上人,满楼春意盛。
这年最后日,乔木银装素裹,严奚如将自己打扮成颗圣诞树,穿身烫到裤脚斜纹西装,似只孔雀招摇,准备在合适时机问上句,“晚上起吃饭吗?”
本来春色正酝,开屏途中却被老太太打断:“祁家姑娘回来,你知道不啦?”
“祁司棋?”云山祁院长千金,之前让严奚如去联姻那位。
“小姑娘刚从英国回来,这多年都没交男朋友,现在回
俞访云把纸盒推到键盘后面,当没听见。
严奚如又搭话:“前天晚上科室组织看电影,你去吗?”
俞访云冷冰冰摇头:“没去。七床那天高烧,守大半夜。”
“江简是住院总,让他看着就行。”
“七床是程老师家属,那天程老师也在楼下值班,老人身边没人守着。”程老师是他们手术室麻醉师。
满楼”。
匣子雨落两日,此时方得歇,阳台上积半道水洼。俞访云大早去医院上班,刚出电梯,便见严奚如在护士站招摇,端着盒巧克力,花蝴蝶似飞来又去。
廖思君经过,也蹭到颗巧克力:“你去趟日本娶到老婆?这多人就分盒喜糖,严主任也忒小气点。”
严奚如春风得意:“结婚你礼不都送就想白捞喜糖,想得还挺美。”
“是啊,你什时候和云山千金好事将近,定给你包上年奖金。”
“也是,你什都比更爱操心。但是俞院长,没看成电影可不可惜?”严奚如拆开手里颗黑巧包装,递过去,对方却扭开头,只好自己尝苦味。
俞访云犟得要命:“不可惜,不爱看电影,和他们也不熟。”
严奚如贴上去:“那和熟,和去看。”
俞访云顿下,嘴里又被塞进颗扁桃仁巧克力:“好。”口中含糊不清,只有看他眼神清晰。
窗外愁雨更又更,哪见春芽绿巧杏花好,可严奚如心池却吹整面春风,旧词唱罢,便饰新意。
那千金头发丝都没见到,八卦却传得沸沸扬扬,越说越真,严奚如懒得解释:“皇帝不急,你们太监可真急。”
回身,瞧见等半天人影,豆蔻却远远瞅他们眼,面无表情地进办公室。
俞访云进门时候又被打印机电线绊住,差点栽倒,难得迁怒踢插座脚。他喜欢吃什不好,偏偏喜欢脸壳比墙还厚核桃,门牙嗑出道缝来也怨不得别人。
坐下来,才瞧见自己桌上有整盒杏仁生巧。
严奚如从后面靠近他:“吃糖吗?全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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