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叶何嘴角含笑:“其实苏姐姐在你入狱之后,就来找。她算得可准,让们少安毋躁,不过数日,定会有人主动上门来解决。”
“那她人呢?”
“她在京城里尚有件小事,办完再与们会合。”这是她原话?”
“是啊,怎?”
吴定缘像只敏锐猎犬,在语
民众自救,居然传成这番模样,时无语。昨叶何眯起眼睛,语气微微有变化:“其实汉王也罢,太子也罢,谁做皇帝对圣教来说都没区别,甚至两京之谋成败与否,也无关痛痒。圣教所图不是朝廷名分,不是金银赏赐,要只是个制造故事契机罢。您想啊,老百姓听不懂经文,也不爱听道理,就爱听佛母显圣这样半真半假传奇故事。如果太子在南京被炸死,汉王登基,那民间会有另外个故事出现:佛母金陵显圣,雷劈夺舍太子妖魔。效果是样。”
天下乱局,原来全是白莲教故事素材,原来这才是佛母最核心目所在。吴定缘回想起白衣庵里那番对谈,不得不佩服那位老太太眼力。“不费银钱,不动刀兵,白莲教安身立命之本,就依托于这些故事。只要民间还在流传,咱们圣教就永远不灭。”昨叶何道。
“哼,你们推做掌教,也是看中铁铉之子这个故事,好助你们招揽信众吧?”
昨叶何笑嘻嘻道:“那您还来当这个掌教吗?”
“若不当,你们怎办?”
“那也无所谓。把你护送回南京,便回济南去,编个佛母升天故事,接掌教务,该干吗还干吗。”
吴定缘听,反倒微微有些惭愧。昨叶何满不在乎地扬下手:“苏姐姐告诉说,昨叶何这种植物进不必媚,居不求利,芳不为人,生不因地,还说这是佛母给起这名字寓意。原本还不太明白,可御街堤坝筑起来,算真正想透佛母用心——她从未当是托庇大树之下弱草,而是深植卑下之地、可以迎风自立瓦松。你不在,也能带着他们活下去。”
昨叶何流露出眼神,充满找到自己真正方向喜悦与坚定。吴定缘暗暗感叹,那条简陋堤坝,居然同时成就正反、朝野两个人,也真算是佛母显圣。
“对,荆溪呢?”吴定缘环顾左右。
他昏迷好几天,醒来就被于谦拽去紫禁城,然后直接下诏狱,直没见到苏荆溪。事实上,自从两人那夜定情之后,他就再没与她近距离接触过。如今心病既去,大事已成,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好好跟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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