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十三转身就走，因为他眼泪
直流。
罗老师喊住他，也递给他张字条，说：“程霜给你
。”
走出罗老师家，刘十三听到CD机换
首歌。他有部随身听，和堆零花钱买卡带，所以他能听出来，这是孙燕姿声音。
孙燕姿没有哽咽，而且歌词那
简单，然而他很伤心。
也
罗老师把面推，沮丧地说：“分你两口。”
刘十三说：“程霜呢？”
罗老师说：“她妈今天来，把她接走。”
刘十三迟疑下，说：“她生病吗？”
罗老师望着他，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痕迹。
眼睁睁地看着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尽头。
暑假，今天没有来。
再习惯等待，等不来依旧难过。那种难过，书上说叫作失望。直到长大后，他才明白，还有更大难过，叫作绝望。
6/
小卖部里王莺莺醒，戴上眼镜，看到光溜溜牛大田。
王莺莺说：“牛大田，你干啥？”
刘十三不说话。
罗老师蹲下来，平视刘十三，握住他胳膊，轻声说：“昨晚开始发烧，通知她妈。她只能待两个月，山山水水空气干净，说不定有帮助。本来就是听天由命事情，至少这个暑假很开心，对不对？”
刘十三避开她眼睛，低头，说：“那看样子不会再来。”
罗老师说：“病好会来吧。”
刘十三没有抬头，因为眼泪突然掉下来，小男孩伤心颗颗砸在地上。他没擦眼泪，用力拎起羊腿，靠着吧台放下，又递给罗老师张字条：“罗老师，您能替送给她吗？这是红烧羊肉做法，采访外婆，写得很详细。外婆说，羊肉补气。”
……
罗老师抬头看到刘十三，目光转到那条羊腿，艰难地咽下满口面条，脸震惊：“去你妈，谁让你送羊腿，怎可能买得起。”
刘十三不说话。
罗老师看看自己面，说：“欠你箱方便面钱，下个礼拜再结账好不好？”
刘十三不说话。
牛大田说：“你认出来？不像条羊腿吗？”
暮色缓缓重，辆女式自行车飞驰在田边道路上。刘十三踩得很用力，他要骑得快点，如果快点，也许能追上点什。
7/
刘十三双手拖着羊腿，像拎着把青龙偃月刀，走进间装修过很多次屋子，迎面个吧台。罗老师正在吧台稀里呼噜吃泡面，CD连着电脑音箱，放着凄凉歌曲。
张柏芝悲泣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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